安森鹿走到走廊的栏杆前，双臂靠在栏杆上，俯瞰着这座熟悉的小城。
明明才离开了一周，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没有与它相见，一切都显得那么令人怀念。
老旧的教学楼、随处可见的砖瓦房、老人家开的小卖部、参差不齐的高楼、年份悠久的小桥、泊泊流动的湖水、人来人往的街道、路边的包子店、牛肉火锅店、粿条店、烧烤摊。
安森鹿扶着下巴，“今天是21号，24号又得进副本了，我是真的会折寿。”
“安森鹿？”
一名路过走廊的秃头老教师，突然顿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盯着安森鹿的侧脸。
他叫袁如陵，是安森鹿的数学老师。
“袁老师啊。”安森鹿一愣，转过身问，“这么巧，您老人家应该不需要进副本吧？”
“我当然不用”袁如陵扶了扶眼镜，没好气地说，“我今年都多大岁数了。”
“那就好，袁老师，现在学校什么情况？”
“你这么晚回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袁如陵压低声音说，“校长让你回来就赶紧去找他，他在校长室等你。”
“我等会去找他，”安森鹿又问，“高三的学生都回来了？”
“伱是回来最晚的一批人，其他学生要么在昨天和前天回来了，要么都已经”袁老师轻叹，“先不说这些，你赶紧去找校长。”
其他同学要么都已经
什么？
还有什么？
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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