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屑老板就回老家结婚

第426章

父亲所留后来又伴随了他许久的刀也取下安置在刀架上,他只穿了平日惯常的青衫坐在房间里,提笔与老师夏目漱石留了封长信解释来龙去脉。

这一写就是一夜,直到天亮前他才放下笔墨将信叠好压在案头。少年

熄灭油灯开门去取水,又像曾经每天都做的那样替母亲分担清晨家务。

虽然笨笨的总也做不好,但是他这次一走,今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替她做这些了。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福泽谕吉等在廊下。

大门被锦织慌慌张张敲响,一切都和曾经发生过的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他耐心听她蓬着头发流泪央求,带着种奇异的放松感对她道:“多谢报信,你要是想出门,最好直接往关东去。”

独身出户离得不够远也少不了总被父母兄弟上门刁难,何必呢?

说完也不管那憨厚淳朴的姑娘能不能懂,拂袖独行追向近藤家已经出发了一阵子的牛车。

少年挤过蹲在地上抢着捡米的贫人,越过前来观礼的乡老,一直追到送亲队伍的尾巴上。远远看着牛车在慢慢爬到拱桥制高点后突然停顿,身穿白色嫁衣的少女撞破窗户跌跌撞撞摔在地上,她顾不得疼痛,慌忙手脚并用爬上桥柱震慑监视的护卫。

手腕间磨破的皮肤红得刺眼,额头上也印着几块红肿,少女宁为玉碎也不愿屈服于现实,真是倔强。

太倔强了。

正是因为有一个个如她一样倔强的人存在,历史车轮才能碾压着殉道者的尸骨缓缓前进,才有无数人因此悚然觉醒。

他推开人群站到她面前,哗然的声音再也不能干扰判断,也无需犹豫踌躇。看到少女眼里闪过的惊讶与破釜沉舟的决断,银发少年抢在她向后倾倒的同时追上桥栏。

雪白的白无垢被山风卷起,与青色袖袍缠在一处再也分不开,就如同被更改的命运,即便此后持刀相对却也相伴而生。

无论如何,这次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艰难坎坷。

落入深涧前他看到她黑琉璃般的眼睛刹那蒙上一层血红,怔愣间撞击在水面上的冲击力让人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就看到窗外灿烂夺目如同云雾的浓紫色。

银发少年挣扎着扭头左右寻找,想不明白为什么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福泽谕吉:“……”

问题有点大,现在有点慌,我那么大的一个老婆,去哪儿了?“你快死了呦~”橡木色长发的男人蹲在溪水旁用扇子去捅昏迷着的另一个少年,用尽全力扑过来的少女拍开扇柄挡在恋人身前,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闷咳之后混合着内脏碎片的血像绽开的花般染在白无垢上。

就像只破破烂烂却还炸开绒毛想要保护同伴的幼猫。

陌生男人前一秒还带着无害的微笑,后一秒七彩斑斓的眼睛里就流出代表着同情的泪水:“好可怜,内脏碎了,就算现在看上去还好,最多一夜就会因为内出血而痛苦死去哦。”

“……”身穿白无垢的少女抿紧失血苍白的嘴唇。她感觉到了生命逐渐流失,也察觉到了危险,突然出现的这个怪人让她惊惶不安。

阿薰低头看看被自己从溪水里拖上岸边的福泽谕吉,目光中只有留恋不舍。

“诶?”蹲在旁边看热闹的男人疑惑的歪歪脑袋,带了几分不解与疑惑:“你不怨恨这个人吗?别看他昏过去,却没有受什么伤哦,就算放在这里不管过段时间也会自己醒过来。”

“我只是个好心路过的人啦。作为万世极乐教的教主,花点时间听一个可怜女人死前倾诉痛苦再给予救赎也不算有多麻烦,你不要用怀疑警惕的眼神盯着我嘛。我也会伤心呦~”

说着大颗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完全就是为了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才留下泪水,至于他是否真的能像自己说那样感同身受……也就只能骗骗眼下被逼入绝境的单纯少女。

“呐呐,你有什么痛苦要向我倾诉?”他美滋滋的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准备听一个凄惨的故事好收集些新素材回去和同事们闲聊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