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张启岱会觉得是江畔对他故意拿乔,有股惹人注意的拽劲儿。
但抛开作祟的自尊心,其实能看到江畔对谁都这样。并且在一开始江畔也不是这么讨厌他,和江畔真的恶交,是因为年少时的一场玩笑。
“我从来没想对你做什么。”张启岱自嘲地笑笑,“就是国贸那次,如果邢卓不来,我也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什么时候?
江畔记忆有些模糊,回忆着,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年少时在日料店那次,江滨让他去陪那群shǎ • bī朋友吃饭,有邢卓什么事吗?
“江畔我就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什么就不信?”
涂棠连忙拉住人,“张哥别说了,走吧。”今天他哥陪邢卓吃饭,自己就不该带张启岱来,要是邢卓知道了,接着玩阴的,他哥吃不消的。
况且张启岱身上也背着案子,他家也正头疼,他今天在车上等着就已经备受羞辱,一会邢卓出来看到他,对专程找过来他的来说会更丢脸。
幸好张启岱被涂棠和司机拉得倒退时没做什么反抗。
涂棠跟着离开,多次往后看,渐渐停下脚步。“江畔”,他不会记错这个名字,最近这个名字都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他忍不住问:“上次就是你接的电话吧?”
江畔看看邢卓以前的小情人,点头,声音不大地问:“后面还打过吗?”
涂棠后背一惊,有心替自己出一口气,但为了他哥,只能咬牙嗫嚅:“……他也不接。”
江畔微微仰着脸,让风吹冷发热的脸,淡声说:“那以后擦亮眼睛,别再被渣男利用。”
“那你呢?”
江畔静静站了一会,没回答他。
看到邢卓渐渐走来身影,涂棠连忙躲避车流,坐回了车上。
邢卓抱着一束白色鲜花,目光锐利地看看对面,轻轻扶住江畔,问:“在想什么?”
江畔不对焦的瞳孔看他,指尖突然戳戳他的胸口。
“怎么?”
江畔手指点点,并不说话。
看着这样的江畔,邢卓决定带着他去兜风。
喝醉了的江畔又漂亮又可爱,回家呆在床上有些可惜。
车停在路边,江畔沿着山顶的公路慢吞吞走在前面,似乎漫无目的,又似乎在寻找。
邢卓接了个电话,跟上去,牵住他的手,像对待一个小孩,“要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