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工作,邢卓问海外有马场的朋友,让帮忙物色的矮脚马,在春天之前能不能送到中国。
因为春天要到了,他两个白眼狼儿子该上新的兴趣班了。
当江畔进书房拿自己的电脑,邢卓正在窗边含着烟,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从医院回来就这个样子。
江畔猜到安惠的话邢卓应该是听到了,也就明白了安惠突然说那些话的用意。
他本拿上电脑就要出去,又觉得自己得趁机说点什么。
“今天你让江亚来问来我的问题,”江畔站住脚步,说,“我永远都也不会告诉他们。”
好吓人。邢卓心底感叹,态度平淡,说,“我是想你可以正视自己的身份,他们怎么称呼我不重要。”
江畔说:“当然,已经有人叫你Daddy了。“
“……我和涂棠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清楚我不喜欢那种。”想起江畔厌恶的“肌肉零”,邢卓又说,“你这样也不好找第二个。”
江畔怒视他,“闭嘴。”
邢卓看看剩下的半截烟,说:“你不想当他们的妈妈,做爸爸也行。要是以后他们自己知道你的这些拒绝,也会难过的。”
江畔说:“这些不用你来说。我为他们做得够多了。我这段时间被困在和你这种关系里,自己的任何想法都无法估计。为了他们,我一再忍让、退步,什么都不敢做。”他已经完全都不像自己,“明明这些都怪你,你却一点没反思过。”
江亦江亚一直等不到江畔回去,跑到书房门口。
低着头挨骂的邢卓看门后两颗探进来的小脑袋,板着脸,说:“出去。”
江畔气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要去拉开门,让邢卓滚。
邢卓拉住他,低声下气说:“我是说他们两个。你继续说你的。”
江亦江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江畔刚刚的话被打断,之前的愤郁也没了一大半,还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没什么好说的。放手。”
邢卓攥着他的手腕,“不是答应你了,你去了医院,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吗。这事还没说呢。”
以邢卓的性格,江畔直觉他能主动坦白的,对自己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江畔心底做好的了准备,看着前方,不可撼动的冰冷模样。
摸着江畔手臂冰凉、富有弹性的皮肤,邢卓问:“你先说,你和那个护士怎么回事。”
“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
江畔重申一下他们的关系,“我们已经分手,已经离婚了,四年了,你可以不可以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