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滨自言自语说:“要不是今天的这事,我还挺想结交邢卓的。”
江畔轻声冷笑。
“你不知道他很猛的,跟着他基本没有赔本的生意。”想着江畔也不了解,江滨没有深讲,“还有就是,和邢卓打交道应该要舒服很多。”伺候张启岱他也烦了。
江滨便问:“你俩以前不是室友吗,还有联系吗?”
江畔说:“你不能靠自己吗?”
江滨说:“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人家家大业大,不管在哪一行,总能遇到他们。”
怕江畔说自己的没出息,江滨说:“你今天也看到了,和他们做生意就这样。我也没办法。”
江畔说:“是你自己想用和他们的交情拿去换应酬,一辈子这么求人,你不觉得丢脸吗?”
江滨脸僵下来。
车在此时开出这片别墅区,刚刚要转上大路,司机突然踩了急刹。
江滨往前载了下,不耐烦地说:“会不会开车?”
往一看,前面是辆黑色梅德赛斯挡住了他们去路。邢卓从车上下来,摔了车门走过来,屈指敲敲车窗。
江滨大气不敢出。
江畔坐了一会,松开安全带,留下一句,“在路边等着。”然后下了车。
两人走到前面,江滨才按下车窗,悄悄往前看。
听不见在说什么,江畔又被遮住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邢卓的侧脸。
这么看着,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今天在张家突然见到邢卓,邢卓就给了江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现在看,总觉得在哪见过似的。
江畔的外套还在车上,仅穿着一件衬衫,像不觉得冷的冰美人。
邢卓一点看不出来几分钟前发过火,悠闲地看看他漂亮的脸,问:“为什么板着脸?”
江畔并不说话。邢卓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每次看我脸上都写着‘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他’。在日本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想下次说什么让我死心?”
不等江畔回答,邢卓问:“是你告诉张启岱的?”
江畔说:“嗯。”
邢卓用轻松地口吻问:“江畔能不能不用这种手段?”与江畔看向自己的双眼对视,他轻声细语说,“你总是这样。男人嘛,你想利用的时候就很快找到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