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静静躺一阵,一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钟,脸颊上仍有注视着目光,他无比疲惫地叹口一口气,“你怎么还不走?”
邢卓说:“我就知道你没睡。”用手遮在江畔眼前,开了灯,和江畔的目光相遇,忍了忍,还是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啄。
往外走时嘟囔,“睡不着就开灯吧,我不会进来。”
江畔都没办法发火。
每次江畔都觉得已经气不动了,邢卓又能马上制造新的怒点,而且每次又能马上做到恰到好处的的退步,装作什么是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到邢卓这样,江畔好像看到了以后青春期的江亦江亚。之前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江畔就曾担心自己的态度不过强硬,以后管教不了两个小孩,现在来看,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连邢卓这种快三十的人都没有办法。
虽然江畔每次之后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都是邢卓的错。
第二天邢卓要走时,江畔也在收拾行李,他下午退房,带江亦江亚去福井的恐龙博物馆。
不到两天的旅行,父与子的感情好像没有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