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有医药箱吗?等一下,你先把血洗掉,割得很深吗?”
耳边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哗哗声音,给季怀斯的嗓音蒙了一层影影绰绰的雾,“不知道,但是血还在流。”
看不见画面,只能听到声音,这给简迟带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猜想,坐在床头仿佛有无数刺扎着背,“你那里有医药箱吗?如果很深要赶紧去医务室,先用创可贴或者绷带处理一下。”
意外的发生似乎让两个人都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简迟听到水龙头被关上的声音,而后是拖鞋走过地面,打开橱柜寻找医药箱,几分钟后,季怀斯的声音才重新回到耳边,“我只找到创可贴,短了一点,盖不住伤口和血。”
“那怎么办,”简迟叹了口气,举着手机站起身,“你先去医务室看一下伤口吧,拖下去万一感染就糟了。”
“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季怀斯轻声,“有人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简迟感觉他似乎在暗示些什么,一时间想不出回答的话。电话两端就这样安静了片刻,季怀斯才用一声不轻不重的笑打破了尴尬,“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挂了吧,我看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也许马上就能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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