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稀里哗啦的水声中,藏揽柏听到他们的声音夹杂着不善的嬉笑声传过来。
“那一位现在的过夜价可是回落得厉害啊,距离三个月之前的那一次起拍价少了一半吧得有。”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他啊,听说是这里的毛病又犯了。”那男人从兜里拿出来烟抽出一根掉进嘴里,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脑袋:“上个月把金氏药业的老总在床上用床头灯砸了个头破血流,这不是包了他不到三个月就又给退回来了。”
“虽然模样是上乘货色,但是到底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有神经病时不时犯一下,有人就开始嫌玩着晦气,别一个不注意他疯病又上来了,这要不是这样,价格怎么可能会跌到这个程度……”
“都病成这样了那位还把他推出来卖,也不怕真的出事,今天是哪个冤大头拍得他啊。”
“帽檐压得低,没看清呢。”
等到那俩男人一路嘟嘟囔囔出去了,藏揽柏才拧上了水龙头,这时候一双手已经被水冲了个冰凉。
藏揽柏来到酒庄的第十一层,刚出楼层电梯,就有侍应生在等他,递给他了一张金属镂空雕花样式的房卡。
藏揽柏走到房间门口,用房卡刷开了门。
推门进来,藏揽柏低头看见正跪在玄关位置地面上,光裸着身躯的漂亮青年。
藏揽柏在对方抬起来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半侧着身子关上房间的门,门自动落锁的声音响起来,他转身朝对方走去,然后伸手拿掉了黑色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