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只是冰冷地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当时她肚子很饿,什么都没有想,端起盛好的饭埋头开干。
却没有想到。
身上的伤口都上好了药缠上了绷带。
没有到饭点,以往严格遵循传统封建的用餐规矩的母亲为什么会正好在她醒来的时候准备温度适中的饭菜。
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傀儡,只是在被无尽压迫的环境中,那份母爱被深深掩埋,消磨殆尽。
滴答
真希发现自己的镜片被打湿了,连忙扭过头,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在场的其他人看起来也沉浸在这份料理中,狗卷棘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眼角都红了。
倒是五条老师,因为眼部裹着绷带,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他的眼睛若有若无飘向了源雅人的方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而源雅人,他似乎是全场最平静的,用刀叉优雅地进食,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次他进食的速度很慢,仿佛每一口都在细细品味里面灵魂的芬芳。
在料理入口的一瞬间,源雅人就明白田所惠在里面蕴含的心意。
家乡的味道,不,准确来说应该说是母亲的味道吗。
如今他对料理的耐受度很高,但是这一次,源雅人罕见地放纵了自己,甚至没有管体内隐隐觉醒的新的术式,沉浸在那稚嫩的美梦里。
他看见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拄着拐杖,如同上个世纪末的绅士,头上长出弯曲的羊角。
他站在离母神最近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到看见那黑云一般蠕动的肉块,以及无时无刻不在生育的森之黑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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