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洪倒是认真为李樗辩解了一句:“冠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遇到敌人,还是敢于上阵搏杀的。
说句老实话,国朝二百余年,武勋贵族愈发堕落了,我都佩服冠云。”
高峰无奈摇头,李樗敢于任事,又能身先士卒,与敌拼杀,他又何尝不佩服?
但更多如同他这般身份地位的子弟做不到,抢功劳占机会倒是积极得很。
他恶心的是那些人,也恶心自己。
这次他们为兰台所立下了大功,提携了不少人,看起来倒是皆大欢喜,但实际上还有好些人是没有得到应有回报的,连他都暗中惋惜。
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自己同样是既得利益者,没有办法再像过去那样书生意气。
不久之后,精彩的节目上演。
两名体格壮实的妇人登上了下方街道中央的擂台,在钟鼓之声和路人的欢呼之声当中相扑角力。
她们褪衣去裙,着以兜挡,近身角抵。
整个过程也极具仪式感和观赏性,并不是如同普通搏斗那样上来就直接下狠手,一味好勇斗狠,而是先是走几个台步,对打套子,令人观睹。
各自亮相,引足眼球之后,才开始以膂力争交,真正靠着一身力气比斗输赢。
赤膊角力间,白肉红布晃花人眼,引来诸多关注,各种各样的铜钱,碎银雨点般的往台上抛去,旁边也有买搏赌斗之人高呼自己支持的相扑手绰号,极尽痴狂之能事。
就连刚才还忧国忧民的高峰都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依在栏杆上大声呼喝,为着下方的选手加油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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