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硬生生地忍着眼泪,无力地说道:
“我不是闹,我只是和你说明白,我本来是打算五年之后再说,那时候实在忍受不了我就偷摸着离开。
可我想何必耽误你这五年的光阴呢。
卫老夫人每次见到你,就是催你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我实在是不想再去欺骗那可怜的老人家了。”
晚云头疼至极地按了按自己的头,“陛下,我真的很累了,你让我一个人歇一歇吧。”
陆景行道:“那你先好好歇息,明日等你睡清醒之后再说。”
陆景行走到了门外,过了一刻钟才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啜泣之声。
陆景行望着天上未圆的月亮,浓浓地叹了一口气,听着里面的哭声,他心抽着厉害。
晚云十二岁的时候,陆景行便认识了她,也是晚云那时候的笑容消散了他的一切阴霾。
知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陆景行就想着日后要护她周全。
可是如今,他却难以让她周全……
里面的哭声渐停,陆景行才又轻轻地推开房门回去。
里边丝被下的晚云脸上还带着泪痕,她的绝世容颜即便是带着泪水也丝毫不减她的容颜。
见着她瑟瑟抖着的模样,陆景行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连连找人请来了太医。
太医给晚云诊脉后道:“陛下,容姑娘这是高烧抽搐,心思郁结肝火旺盛,臣给容姑娘开一副药,可也要容姑娘能够宽心才是。
她大病不久,又生了此病,长此以往定会对身体有害的。”
陆景行看着床榻上脸色煞白的晚云道:“是不是还有水土不服?她来长安之后就生了两回病了。”
太医道:“宫中与容家都好生照料着容姑娘,水土不服问题不大。
最要紧的还是容姑娘心事重重呐。她心思郁结夜里多噩梦,身子骨才会一日比一日得差。”
陆景行想起方才晚云刚刚苏醒过来时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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