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放得很轻:“礼物我收下了。”
“回去吧,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满街都是男人,个个都比沈哥好。”
乐意抬眼看他,又很快的低下头去,闷声问:“可以抱一下吗?”
他每次都像个小炮仗一样一头扎进沈戾的怀里,可沈戾从来没抱过他,一次都没有。
沈戾叹了口气:“就一下。”
他伸手抱了乐意一下。
大男孩湿热的眼泪无声的落在了他的肩上,他听到他说。
“祝你幸福,沈哥。”
沈戾又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这两天伤的心,叹的气加起来比这十几年都多。
“你也是。”
乐意走了,沈戾抱着那个盒子回到吧台。陆长叙和陈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卡座喝酒,吧台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乐安。
乐安的视线停在上面,许久,才语气复杂的说了句:“他自己做的,做了一个多星期,熬了好几天夜。”
沈戾掀开盒子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缩小版的“沽酒”,两层楼的酒吧,屋顶天台、包厢、玻璃窗、大厅、舞池、卡座、满墙储酒柜里的酒、吧台,所有的东西都是照着“沽酒”做出来的,还有吧台里的乐安,坐在吧台边端着茶的他和坐在他旁边的乐意。
他把盒子重新盖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先回家了,有些累。”
……
看完一场戏,陆长叙喝完杯里的酒,给陆长亭发了张照片过去。
他刚才tōu • pāi的,照片上沈戾抱着乐意,似乎在说着什么,而乐意的大半张脸都藏着沈戾的怀里。
酒吧里的灯光太晃眼,距离也远,陆长叙和陈星野都没看见他眼里的泪,只看到他和沈戾说话,送礼物,拥抱,然后离开。
陈星野凑过来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挑眉道:“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陆长叙一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又添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