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摇头吹了吹茶沫儿,一口茶抿下去,掩住了唇边的一丝讥诮。
脱忽歹气极败坏地道:“皇上,不要听信瓦剌使者诡言狡辩,他们擅立大汗,这事儿我们打听的清清楚楚。马哈木等匿藏国玺,擅立脱脱不花,其用心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瓦剌贼子野心。欲与中国抗衡,其遣人来朝,皆非实意,陛下宜以天兵除之!”
朱棣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兵者,国之大事。伐之固宜,然岂可轻启战端?瓦剌是否包藏祸心,朕还要查个清楚,姑待之!”
“皇上!”
“好啦。你们退下吧!”
朱棣一摆手,沐丝便从御案一侧站到前边来,把手中的拂尘一摆,好象轰苍蝇似的。
脱忽歹和答海儿无奈,只得一齐躬身施礼,然后相互怒目一视,紧接着倒退着一齐退到殿门外。屁股一扭,一个向左转,一个向右转,一齐向外走去。两个人走路还要争风,都想抢前一步走在对方前面。当真是走得大步流星。
吕震躬身道:“皇上……”
朱棣道:“你也退下吧,对鞑靼和瓦剌,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不可露出丝毫口风!”
吕震忙道:“臣遵旨!”说着躬身退了下去。
朱棣瞟了夏浔一眼,问道:“在想什么?”
夏浔道:“皇上,臣在想,这个脱脱不花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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