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纪纲阴阳怪气地道:“我只是忽然想起秦丞相李斯临死之前对他儿子说的那句话了“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高贤宁冷冷地道:“什么意思?”
纪纲悠悠地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燕王真的如你所说,主动上表请求削藩,恐怕下场比李斯都不如,李斯好歹还留下个儿子,燕王三子,俱是龙虎,燕王若真的俯首贴耳,嘿嘿,哈蜘…”
“哗啦!”
桌椅骤响,却是高贤宁怒极,离座而去,就听纪纲哎哎地叫道:“贤宁,慢些,我不说还不成么?唉,我怎么这么嘴欠,把小高气跑了,这饭菜不得我付?明知道自己家境远不及他,真是的”,
嘟嘟囔囔的,纪纲付了饭钱,也追了出去。
茗儿嘟着小嘴摞下筷子,然后把碗一推,说道:“我吃饱了,回房歇息,你慢慢儿吃吧。”说着起身走去。
夏浔莫名其妙地看她离去,打了个嗝儿,一见茗儿面前那碗浓白香郁的羊汤几乎没动几口,连忙把自己喝干的汤碗推开,把她那碗汤端过来,有滋有味地顺了一口,然后美美地喝了。酒……
澡
夏浔酒足饭饱,慢悠悠地跋回后院,走在天井里,忽然看到茗儿的房中还亮着灯,一个少女的剪影映在窗上,她手托着香腮,一动不动,眉眼口鼻的剪影清晰灵动,十分恬静。经由灯光的放大,她那双整齐而长的眼睫毛,时时轻轻一眨,份外为人。
夏浔微微有些诧异,因为这位小郡主秉持着良好的家教,一直是早睡早起的。
他走过去,门了叩门,低咳一声道:“小笛,还没睡么?”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自扬州一路下来,夏浔给她取了个假名儿,都是如此招呼的。
房中茗儿答道:“没呢。”
声音有点闷闷的,夏浔便推开门,关切地道:“怎么,可是着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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