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晓看着那塑料瓶里的散装白酒,心里有点打怵。
白酒这玩意,不怕工业生产的,就怕民间自酿的,度数太高,江晓是真的受不了。
喝了一缸之后,江晓后悔了,他应该把二尾带来,她能跟张父好好的喝上一回......
张母一头短发,烫着卷,精神状态很好,一个劲儿的让江晓吃这吃那。
江晓也终于体验到了拿起筷子吃菜,放下筷子喝酒的滋味了。
“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放心吧,我们过得很好。”张母起身来到洗碗池前,洗着黄瓜,准备给爷俩添个菜,一边说道,“他还上着班呢,我每个月也有退休金,你们队还给了很多照顾,足够我们生活了。”
“嗝~”江晓打了个嗝,带着一身的酒气,伸出手,道,“等会,张叔,我缓一缓。”
张父抿了一口白酒,笑道:“小江啊,这才一缸,你咋还不行了呢?你真是当兵的?”
江晓一阵龇牙咧嘴,卧槽?
再刺激我,我可打电话“摇”人了!
张母将一盘黄瓜和一盘大酱端到桌子上,随手拍了一下张父的手臂,非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江晓:“多吃点,吃点黄瓜,养养嗓子,这破酒劲儿太大,喝一口跟着火似的。”
咔嚓。
江晓咬了一口黄瓜:“好就行,松弗也能放心了。”
酒,可好可坏。
酒劲之下,这样的话语似乎不太合适。
张母笑了笑,道:“哭也哭了,喊也喊了,眼泪也流干了,还得活着啊。”
说着,张母看向了张父,老两kǒu • huó下来的原因,似乎已经变成了彼此。毕竟张松弗是他俩唯一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打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江晓稍稍清醒了一些,沉默了下来。
他很想告诉二老,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很坚强的活着。
但是二尾的话语还萦绕耳旁:不要给他们希望,不要当那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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