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武士,慌忙过来搀扶住我的手臂:“少爷,还是我来吧!”
我笑着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老张,还是你最体贴我!”
那武士满脸错愕道:“少爷,我是秦铜鼎……”
我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跟你开玩笑嘛,真是没有幽默感,连老伏一半都不如。”
秦铜鼎一张脸涨的通红,他看来不善言辞,垂下头去,老老实实搀扶着我的手臂。
伏屈泰向石敢当道:“少爷的头部受伤了,你快去找一辆马车,我们尽快护送他回留香院。”
石敢当很快便从附近雇来一辆牛车,他们三个小心翼翼的将我搀上牛车,又拿出干净棉被为我盖在身上,向着诸暨城的方向匆忙赶去。
直到天黑的时候,我们看到诸暨城的大门,算起来应该走了四个小时左右,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从城内到西施所住的若耶村大约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一路之上很少看到行人,毕竟春秋时候的人口数量还在一个相当可怜的水平,现代社会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场面这里应该很难见到。
诸暨城总算有了点城市的规模,街道虽然不能和现代社会的八车道,十六车道相比,可是大街上并行四辆马车还是可以的,城市的建筑规模十分的统一,看得出这是一个新兴的城市,管理者在市政建设的统筹上很有一手,街道两旁的建筑多数都是两层小楼,材料多用青石和木方混建而成。总体的色调呈现出一种统一的青灰色,精巧的建筑工艺和肃穆庄严的色彩融为一体,庄重而不乏生动。
路面统一由大小均匀的青石砌成,清扫的异常洁净,两旁民居中的映照在路面上,宛如镶嵌了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道路上很少有行人走动,商铺也早就关上了大门,我联想起春秋的历史,越王勾践现在应该是卧薪尝胆的时候,整个越国仍然处于被吴国战败的阴影下,想必百姓也活在压抑的气氛之中。
牛车在诸暨城中心向左转入一条幽深的巷子,我内心中开始变得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这位母亲是谁?这该死的春歌,为什么不将我的身份说得明明白白,让我好有充分的把握应付即将到来的一切?
前方渐渐传来一声声的娇声软语,我好奇的掀开车帘,却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辉煌的小楼,小楼的正门前方一串红灯迎风摇曳,上面用铭文写着三个大字‘留香院’,运笔、结构、章法都显得较为自由活泼,笔画的形态流畅起伏,笔意感已经强于铸刻感,我是个书法爱好者,对春秋时期的书法也有过一定的了解,这个时代的书法以金文铭文为主,应该归入篆书之类。
大门前有两名绢裙轻薄的美貌女郎正在迎客,看情形这里应该是妓院之类的场所,这里该不会是我的家吧?
牛车来到留香院的角门处停下,秦铜鼎和伏屈泰扶我下了马车,石敢当将十二枚铜钱交给车夫作为车资,打发他离开了这里。
我满怀好奇的走入了留香院内,进入角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条曲折的长廊,长廊两侧遍植各色花木,花木的形态古朴精奇,看来春秋时候的园艺已经有了很高的水准。
走出长廊是一个精巧的花园,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绕过前方的竹林,来到后方的三层木楼之上,回望身后,留香院的阵阵欢笑已经被竹林成功的过滤在外,这座小楼成为一方静谧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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