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笑啊,先生。”
……
一个小时下来,唐洲已经觉得脸要笑僵了,活了这么久没这么累过,在山谷里追着勘察队的车跑都没这么累。
他带着笑容,略恍惚地将一杯酒递给面前一个男人,手抽回的时候慢了一拍,就感觉到带着点湿意的指腹贴着他的指骨抹过去,顿时整条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被吓了一跳般惊道:“先生?”
他的声音没控制好,一下子将周围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对面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冷着脸问他:“叫什么叫?”
唐洲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戴着戒指,看位置应该是婚戒,这个人有家室。
他生气得没有道理,唐洲很委屈,但看到柳雪隔了两排座位在朝这边看,决定为了金钱服软,小声说:“对不起,先生,我只是被吓了一跳。”
“你是兔子吗?这样都能吓一跳。”对面没好气地嘀咕,接着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转头就全吐了出来,“什么东西,这么难喝?你怎么调酒的?!”
唐洲:“啊?”
他确定他调得没错,这款酒刚刚好几个客人点,他都是这样调的,其他人都没事,怎么就到他这说难喝呢?
唐洲不信,伸出手:“您让我喝一口看……啊!”
他话都没说完,就猝不及防被对面举起杯子泼了半身,酒碰到眼睛火辣辣的疼,一下子捂着脸后退到墙边,拼命地揉眼睛。
“让你喝?老子花钱买的酒凭什么让你喝?”他听见对方不讲道理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下来,周围声音又大又乱,大家都在看热闹,看一个新来的Omega调酒师是怎么被不讲理的客人欺负的。
“在这卖的装什么清高!”那个人接着吼骂,“摸你一下怎么了?老子不过就碰你个手!今天就算把你在这艹了都没人敢拦我!”
唐洲的眼睛还是睁不开,但太阳穴被难听的话刺激得突突直跳。他反手摸到了一个玻璃酒瓶,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悄悄地攥紧了酒瓶。
只要这个男人敢做什么,他就让他像那个被他刺穿脖子的Alpha一样,用玻璃把他——
“行了,别在我店里发疯。”冰冷如雪的信息素沉静地压下,让剑拔弩张的气焰都被冻结。柳雪抱着胳膊走到那个发疯的男人旁边,抬着下巴,嘴角也没有一丝面对客人的笑意:“你要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