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往上托了托,道:“自然会有一些人笑我。那又如何。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他委实是看过许多不同的闺秀,大多十分优秀。但便是这样,凌昭都一直拖到了二十好几还没有定下来。便是因为每一位他审视的女子,不论有多么优秀,多么合适,到了凌昭这里,总是还少了点什么。
凌昭抬眸:“你不明白吗?”
此时,凌昭再回顾从前。从他点探花开始,便络绎不绝地有人给他做媒说亲。
比如她得过日子,他要走仕途。
少了的这一点东西,让他觉得,不是这个人,这不是要成为他妻子的人。
凌昭额头抵住林嘉:“嘉嘉,我如今才明白,少的……原来是喜欢。”
凌昭立刻道:“我与她什么都没有。那些街巷传闻都不可信。”
林嘉叹了口气。
郡主不像公主,娶郡主也不限制文臣仕途。
“从前,当我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我想,我会尊重她。圣人曰齐家,怎么齐,当然要尊重正妻。这一点,我当然可以做得到。”
因在外面,总难免听到背后有人调笑。
“一个人若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失去什么,也就无从去难过痛苦。每日里做该做之事,日子也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于里子,兴王帮皇帝搭台唱戏,于林嘉也是有恩的。于面子,她是兴王义女,怎可疏远冷落兴王之女。
“他们以为我舍了什么名门淑女而就你是可笑,他们没有脑子想一想,什么名门淑女,若我看得上,为何早不娶?”
凌昭伸手拢了拢她的额发。
利用女子名声裹挟,想要造势逼娶。
“有些难。”林嘉道,“她是兴王的女儿。我名义上是兴王义女。”
公公看重的是联姻与嫁妆,是媳妇能带给儿子的好处,并不把小女儿心思当一回事,故而求娶。但婆婆和夫君终究还是介意的。
到底少了什么呢?
“婆婆。”她道,“有个人想娶我。他已经禀告了母亲,也已经获取了同意。他说,只等他母亲到了,便要来提亲。”
因“喜欢”这个事从来不是最重要的,的确是有一些比“喜欢”更重要的事。
凌昭赞赏道:“你也觉出来了?”
此时此刻,真的想说,想大声说出来。“是。”她含泪笑道,“我喜欢他喜欢到不敢告诉他。”
“上次”两个字,倒像真的钢针一样直刺凌昭心口,扎得滴血,窒得难受。
说到成亲,林嘉总觉得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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