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娘道:“姨娘怎病?”
林嘉道:“受风寒。”
肖晴娘叹道:“你瘦成这样。”
林嘉微笑:“你『色』真好。”
待要去看杜姨娘,林嘉隔着槅扇道:“姨母,晴娘来看你。”
“叫她别……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通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杜姨娘道,“晴娘别进来!你是新媳『妇』,别万一身孕染病。”
肖晴娘满面红晕。
林嘉便带她去自己的房间说话。
互相问候完毕,肖晴娘叹她照顾病人辛苦,林嘉笑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过得好。”
她压低声音问:“刚才我姨母说的那个,真那个?”
肖晴娘啐她:“没,瞎说!不害臊!”
林嘉劳累压抑许天,肖晴娘的到来带给她一抹亮『色』。
人总是愿意和那些看起来就带着笑、令人舒心的人在一起的。肖晴娘如今就成这样的人。
做姑娘的时候还隐『露』的几分小家子婚后竟没,人明显大方起来。
人说起私房话。
“我娘叫我把嫁妆银子拿出来置办田地,我听她的,只留一些压箱底应急的,其的都拿出来给相公,叫买地。”她说,“我婆婆特别高兴,把家里的钱箱都交给我管。现在家里我管着事,她给带着燕燕,怕燕燕烦着我。”
“其实我没烦,燕燕可爱呢,糖晓得分给我吃,不私藏,《三字经》都已经背完。”
置办田产乃是最最踏实的持家之道。
肖氏如今虽落魄拮据,但她曾是举人娘子、当家主母,眼光和格局还是的。教女儿的是正道。
人走在正道上,路便能越走越宽。
林嘉喜欢听这些事。听让人觉得开心又提,心生向往——
一座属于自己的宅子,一些家人,固出息的田产。
以后,还自己的孩子。
扎根在这个地方,真好。
“咦,你还买琴。”肖晴娘道,“真好。”
她骄傲又羞涩地说:“我相公琴,我的琴艺搁太久不行,头教我。”
林嘉莫名,不知道教琴这种事怎地说起来竟还要脸红。
教琴,不就是一个人站着听,一个人坐着弹吗?
她自然不懂,不同关系的个人,教琴的方式不一样。
临走,肖晴娘在槅扇外喊:“姨娘,你好好休息,我回头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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