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一顿,按着白耳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着他。
白耳却不肯抬头,拒绝和他对视。
“我不知道她会过来,她一来,我就让她走了。”张敛和他解释。
“她还给你带了礼物。”白耳低着头说。
“我没收。”
“你那么多前女友,她们都这么喜欢你。”白耳不想说这些听起来小气又尖酸的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就算分手了,也都喜欢你。”
“我……”
“你别再管我了。”白耳拼命忍着眼泪,说:“你以后还会和很好的女孩子交往,你也不是同性恋,就不要再管我了。那天你亲了我,我知道是你一时冲动,现在我已经没有怪你了,所以你也不需要……”
白耳的话音被终止在一个吻里。
张敛捧着白耳的脸,低头很用力地吻他。白耳猝不及防被咬住嘴唇,整个人下意识往后一退,可张敛毫不客气地贴上来,白耳的背撞上了路灯,他退无可退,被张敛按在路灯上接吻。
白耳的嘴唇很冰,可张敛却很热。他很凶地顶开白耳的牙关,将白耳冰冷柔软的唇咬得又湿又烫,舌尖攻入温暖的口腔,勾起缠绵的细腻水声。
张敛把怀里的人吻得急促喘息,偶尔泄露出细细的呜咽,都被他狠狠堵了回去。白耳浑身发软,手指下意识抓紧了张敛的大衣,揪出褶皱。
他们吻了很久。站在唯一的路灯下,昏黄的光将他们圈进去,下落的雪被张敛的背挡住,落不到白耳的身上。
远处的烟花连续窜上夜空,拖出长长的尾巴,然后砰砰炸开,绽出绚烂的光点。
张敛捧着白耳的脸吻够了,感觉到白耳已经要喘不上气,才慢慢松开他的嘴唇,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白耳满脸通红,胸口不断起伏,为他摄入新鲜空气。他眼角的泪水还没干,盛着水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和慌乱。
“没法不管你。”张敛很近地挨着白耳,声音低沉微哑,“喜欢你,所以没办法不管你。”
一个很大很饱满的烟花砰地绽开,把夜空都照亮了。
白耳愣愣看着张敛,他的脑子几乎停转,思维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