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五人小组刚完成小组作业。孙朱凌收拾东西,随口问了白耳一句。
白耳:“没有。”
“我打算去冰岛玩。”杰西卡说,“你要来吗,白白。”
西蒙:“如果没有人陪你,你可以来我的宿舍……”
陈淘淘:“西蒙!你不可以这样,你不是说自己有女朋友吗!”
西蒙:“……我的舍友们会一起庆祝圣诞。你怎么了淘淘?”
陈淘淘:“哦,没事。”
“我没有很想过圣诞,可能还是待在家里看看书吧。”白耳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娱乐方面实在无趣,便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收拾好东西后便和组员们告别,离开了图书馆。
圣诞节快到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夜晚也越来越黑。白耳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吹得他不住哆嗦,把厚厚的围巾捂得更紧了些。
忽然,他又感觉到了那道视线。
白耳的精神高高悬了起来。
他不止一次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应该称作看,而是盯。白耳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这种被从暗处锁定的感觉太过强烈,加上他天生敏感,根本无法忽略这种怪异感。
白耳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树叶被风吹出沙沙的声响,房子和树木在墙上和地面投上大片阴影。
白耳的手指又开始轻微地颤抖。
这种被窥伺的感觉令他非常不适,甚至恐惧。他想起很不好的事情,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事。
白耳想赶快往回走,可是他太紧张,已经不敢背朝身后,生怕又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黏上来,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要报警吗?白耳握紧手机,犹豫半晌,手机忽然响了。他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是秉然西打来的。
白耳接起来,就听秉然西用温暖活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喊他“小白耳”。
紧绷的情绪获得片刻缓和。白耳应了一声,小声问他:“什么事。”
“想问你要不要出来玩啦。”秉然西听起来很欢快:“都快圣诞节了,小白耳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们见面呢。”
秉然西努力说服他:“这边有一个很好的酒吧,只限学生出入的,里面不准抽烟,大家基本上也只喝鸡尾酒,酒吧里既没有酒味也没有烟味,环境特别好,小白耳,一起来嘛。”
白耳没怎么犹豫,就说:“好。”
秉然西本来还打算继续哄劝,没料到他答应得这么快,还愣了一下,“啊?哦好的!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白耳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