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张敛看到放在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篮,篮子的提手上竟然系着一个粉色蝴蝶结。
张敛感觉自己快被白耳搞疯了。这个人究竟是哪来的上世纪清纯小娘炮?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要用这些粉里粉气的东西?
为什么一边冲自己发火,一边又照顾醉酒的自己?为什么对自己说话那么尖酸刻薄,却又能像个瓷娃娃一样乖乖睡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睫毛这么长,皮肤这么白,嘴巴这么红……
等张敛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盯着洗浴间的门超过三分钟了。
“二敛,你说话呀。”秉然西还在电话那头咋呼,“过几天把小白耳约出来一起玩嘛,你不能总是对自己的室友那么冷淡。”
张敛面色难看地扔下一句:“自己约。”然后挂了电话。他不想再待在客厅里,洗浴间里水流落在地上的声音总是往他耳朵里钻,令他心情烦躁。
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白耳洗完澡后感觉舒服了一点,他窝在椅子上吹头发,吹风机里吹出的温暖干燥的风烘得他昏昏欲睡。白耳想着大概是洗澡前吃下的药开始发挥药效了,于是草草吹干头发,关了灯爬到床上,把自己裹紧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很快便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