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曼眨眨眼,“真的啊?不可能吧,小李总不是对姐姐可好么,怎么会做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你爸去问啦,恪非说就是工作应酬的,也没通宵,十二点就回家了,不过手机进水坏了,没及时回你姐电话,被误会了。”江婉蓉叨叨着解释道。
那余淼闹什么,作的慌?还是另有隐情?
她可没忘记好事的李太太呢,“那……那闹什么别扭啊,不是没事么?”
江婉蓉一拍大腿,哎哟了声,“后来你姐不知怎么的知道那天晚上跟恪非一块在夜店的是以前念高中的时候暗恋恪非的女孩子呀,你李伯母真是的,明知道你姐不高兴,还请了那女孩回家做了,说是招待恪非的校友,这不就捅马蜂窝了么?!”
难怪了,真正的症结应该在此处,之前余舒曼就发现,余淼对李太太的动作特别敏感,简直到了听风就是雨的地步。
现在逮着机会,不使劲在李恪非那里刷够存在感才怪呢。
她撇撇嘴,没再继续这个问题,反而同江婉蓉说起了拍戏时候的趣事来,直到快吃饭的时候才看见余淼回来。
一同来的还有李恪非,只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没了上一次见到的那样高高在上。
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挫折。
饭桌上,余舒曼和明程毕竟已经搭伙吃了一个多月的饭,对彼此的口味已经相当熟悉,她下意识就把面前一道味道略重点的卤鹅换到了他的面前去。
然后明程把自己跟前的龙井虾仁挪给她。
这种小动作透露出的亲昵在长辈看来是千好万好,但在吵架的情侣看来就有点刺眼了,余淼忍不住道:“听说妹夫跟着妹妹去了剧组照顾饮食起居?怎么这么……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的好。”
“话不是这么说的,小程现在没去上班嘛……”江婉蓉替明程解释道。
余淼哦了声,又歪着头笑了笑,“可是这样会让外人觉得妹夫在吃软饭罢?三十岁了,快要结婚生子了,还是有份稳定工作的好。”
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加上她眼底掩饰不住的阴沉,余舒曼一下子就听不下去了。
她嗤了声,“工作就是为了挣钱,既然不用坐班就能挣到钱,干嘛还要委屈自己每天按时上下班打卡。”
“不上班哪里来的钱呢,妹妹你不要想把这个社会得太简单了,小心被人骗了。”余淼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在好心劝她,但仔细一听,又像在影射什么。
余舒曼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我接触社会的时候,你可还在当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呢,可拉倒吧。”
余淼的脸色顿时就一僵,眼尾看向江婉蓉,果不其然在她脸上看到了深深的心疼。
她有些不甘心,“你接触到的都是底层的小伎俩,有些高端玩法……”
“我听说小李总手上容城大学西北边那块地出事了?”明程给余舒曼舀了一勺虾仁,冷不丁的开口问了句。
余舒曼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却明显看到了余淼脸色一僵,李恪非更是拉长了脸,其中必有蹊跷。
正想问,就听见李恪非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淼淼,吃饭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不消化。”
余舒曼惊了,原来李恪非竟然也会有面对余淼还理智犹存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无条件顺着他的心肝宝贝未婚妻的么?
可惜没人说话了,她想问都没机会问。
吃过饭后余舒曼陪江婉蓉说话,直到她要去午睡,才和明程一起离开余宅。
接下来是要去无名咖啡店看徐路湫和陈媛,路上,余舒曼好奇的问:“哎,吃饭的时候你说什么容大西北边那块地出事了,是怎么回事啊?”
明程嗯了声,也不瞒她,“容大附近不是容大附中么?原本万沣拿了那块地要开发做学区房小区的,结果勘探没做好,开工了才发现那是明朝某个大家族的家族墓地,这是要上报相关部门的,所以……”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先不说这墓有没有价值、文物部门又什么时候能挖掘完,就算以后可以开工了,建的房又有多少人敢买?何况现在房价有可能下降,大家都在观望,万沣这块地算是砸手里了,亏了……大概几个亿那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