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觉着自己这辈子的耐性都他妈用在这丫头身上了。接着转回,继续把血渍给她擦干净,漫不经心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微贴近她,低声,充满暗示性地说:“你人在我屋里,搓扁揉圆不都我说了算,犯得着色诱?”
温舒唯这回却没有出声,连害羞都忘了。眉心微皱。
之前楼道口光线太暗,直到这会儿,她才注意到他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不同于寻常发烧感冒导致的面色不佳,而像是,失血过多?
想到这里,温舒唯心顿时一沉。
“昨晚出门没留神,受了点儿伤,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沈寂轻描淡写地说,回转身,踏着步子往卧室方向走,“结果刚摘纱布,你人就来了。”
温舒唯瞳孔骤缩。
沈寂回身刹那,她看见一道狰狞蜿蜒的刀伤,呈纵向,劈在男人紧实漂亮的背部肌群上。伤口很新,血肉模糊,已经进行过缝合处理,周围皮肤充血红肿,针线痕迹与刀伤交错,像是一条千足蜈蚣,触目惊心,教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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