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聿让我先回国,说他来安排我和我的孩子。
我只告诉了姬楚聿一个人我的归程,但在机场有杨欣宜的人在等我。
是赵叔覃救了我,从他的话里,原来还有比姬楚聿当初的拒绝更残忍冷血的真相。
我在医院外接受了记者的采访,用一直珍惜的人去保护了想保护的人。
多年前在降落在这片国土时,暗自许下的心愿终于成真。
我明明不后悔,在病房里看到姬楚聿时,我又潸然泪下。
我和他彼此都成了仇人还不算最坏的结果。
在宝宝出生那天,姬楚聿问我:“这是报应吗?”
我几近崩溃,跪在地上求他不要不管我们,然后自作主张搬进了他家。
在姬楚聿的勃然大怒里,所有人都没有正视不请自来的我。姬楚聿的儿子跟在他父亲身后,四岁左右,眉清目秀,有他们一类人的气宇,高高在上,如天生就是让人仰望的星辰骄阳。
可是我孱弱多病的宝宝,一出生就比别人多道伤口,这个到处险恶坚硬的世界如何成为这样夺目的人,他好好藏起来,才能平安。
我祈求他聪明,又希望他笨拙,不至于以后感觉太多的痛感,不必要谁成为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