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道背影看了许久,他百分百确定这就是那个把他耍了又耍的姬南齐,回过头警惕黑亮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赵显和喻南齐年少的交际,一半是因为他是姬少越的弟弟,一半是稀里糊涂的性冲动,如今两者更是不值得缅怀的话题。
而且在那次姬少越给他的奇耻大辱里,他就知道自己以前对这两兄弟的猜测没有错。
过去了几年,赵显想起依然是心头一刺,看姬少越如今依然不为所动的脸,与曾经他冷戾失常的样子大不相同,赵显慢悠悠说:“以前上经济课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有趣的定理。”
挑起这个话题赵显也不介意姬少越的目光。他小时候就是一个二世祖,上课从不认真,大学的专业和经济八杆子打不到边,在剑桥经济系毕业的学霸面前谈这些的确像是自取其辱。
他叼着烟,显得吊儿郎当地与姬少越对视,眼里带着促狭的笑:“小时候不懂事,上课都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学得很认真。那天心情就特别好,记得特别清楚。”
“因为姬南齐和我是同桌。”
姬南齐的成绩和他不相上下,一个懒洋洋不好学的学渣唯一学得认真的就只有一门经济,笔记仔细不懂就问,身边有一个不怀好意的赵显也不能影响他。
过去了这么多年,让赵显记得不是当初姬南齐息事宁人时无害弯起的浓密眼梢、好似勾引服软的浅笑,或者捉弄人后刻意挑衅的目光,留在记忆里竟然是他无意间活动脖子看到旁边低头记笔记的白皙侧脸。
那时候看到那张脸,就像是那只又细又滑的手一样,是人稍微一分神就膨胀生长的chūn • yào。赵显下课就把像个天生艳物的姬南齐堵在厕所,让姬南齐替他打shǒu • qiāng。
这么下流的事,赵显现在想来是觉得不齿。他混是混,但对姬南齐百分之九十的恶意都源自他是姬少越的弟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回忆起,不得不承认,还是遗憾更多。
此时站在玻璃窗后,太阳把身后的走廊照亮,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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