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姬南齐就趋利避害地适应了这种生活,在姬少越想带他一起去办公室的时候,拼命地劝他哄他,主动亲他,“老公老公”地叫。
姬少越知道他的担心,自己也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只是这里不是中国,而且他们刚刚新婚。
新婚,这个词让姬少越掌心发热,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第三晚看着姬南齐昏睡的脸,往他衣服里塞了一个软枕,早起看瘦条条的姬南齐挺着肚子眼泪在眼睛打转,又把人亲得咳嗽,抚摸他都是软肉的肚子。
因为姬南齐,他甚至忽略了他们一开始就错误罪恶的血脉,以超乎想象的热情在期待一个连胚胎都没有的生物。热衷于让姬南齐受孕,刚回伦敦就找了姬南齐常见的医生来调理他的身体,按照食谱让人照顾他的三餐,也强行把姬南齐挑食的坏毛病纠正。
第四天,乐此不疲的姬少越竟然买了一双婴儿的小鞋子回来,棉质的,不足他半个巴掌大,放在姬南齐平坦白绵的肚子上,手指隔着柔软的鞋底踩他。
姬南齐没有之前抗拒,低烧使人更加软绵绵的,皱着脸蛋接受姬少越幼稚的举动,忧心忡忡:“会很奇怪。”
晚上在姬少越什么都不做,抱着他单纯睡觉时,姬南齐目不转睛看着他,伸手摸他的额头。
姬少越闭着眼睛轻笑,姬南齐大着胆子问:“你好一点了吗?”
姬南齐还是觉得他在发疯,姬少越也知道自己在做危险又悖德的事,但蓄谋已久的心未必是冲动的。
他睁开薄薄的眼梢,视线看向枕头另一边的姬南齐。
姬南齐咽了一下喉咙,小声询问:“是因为许夏尔结婚了吗?”
姬少越眉心微皱,被子下的手被姬南齐温热的手心牵住,他像是要按住一只可能发狂的凶兽,用自以为不会伤人的口吻,说:“我看到她结婚的消息了,就在半个月前。你可以和我谈一谈她,我不介意。”
“关她什么事?”
姬南齐察言观色,也不强求,说:“好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如微卷的小刷子,被姬少越晃醒的时候,湿润的眼底乖巧温顺,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衣纽扣。
姬少越按住他的手,目光阴晴不定,最后什么都没做没说,下床离开了房间。
姬南齐感觉自己刚才像是biǎo • zǐ里的自助餐,很随便也很廉价。
挫败感和无法克服的慌张让他夜不能寐,压在身上的被子像是沉重的命运,他喘不过气,躲到了床边的小立柜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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