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楚聿。他喜欢玩玉石珠宝,和我结婚的第一年,我爸在缅甸的翡翠生意他去矿区看过,然后遇到了那个女人,后来在香江也是他在捧她。至于许奇帆,我后来听说,他们圈子有交换玩伴的传统。”
过去二十年前,她似乎已经对新婚、怀孕,甚至整段婚姻都在背叛的人释怀,只是没有原谅那个可耻的第三者,说起喻灵在香江的经历,眼底有淡淡嘲意。
从亲生母亲口中了解到父亲的欢场故事,姬少越眼底无波无澜,问:“喻灵是自愿的吗?”
高静微为他如此寡淡的态度怔住,嘴角冷笑扩大:“自愿?她为什么不是自愿的!我离婚的时候,她可是刚怀孕!”
她的儿子姬南齐就是最好的铁证,把本来就四散破碎的家彻底砸得稀碎,任何必要的情面都不要了,到底谁错得多一点几乎成为心中的sijie。
当时在高静微的眼底,是在问姬少越,姬楚聿凭什么恨她,姬家又凭什么怪她?
饶是姬少越已经长大成人,天性凉薄地不关心
自己在那桩陈年旧事里的得失,也无法平静回视高静微太过无情的目光。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姬少越斜靠在窗边,拨出视频电话。他这边没有开灯,黑乎乎的镜头里没有他,屏幕上只有姬南齐枕在枕头上的半张脸,脸蛋睡得很粉红,嘴唇看着就很暖欲柔软。
“干什么?”
姬少越想把眼前的姬南齐和记忆里怨恨的女人分离开,但没有办法,他此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喻灵的儿子,还是姬楚聿带给他的弟弟,哪一种身份让他更恨一点。
姬南齐静静地看着那片黑乎乎的屏幕,忽然喃喃说:“今晚会下雪,山上会更冷吧。你晚上会不会冷?”
“不会。”
姬南齐越来越会偷懒,偷偷用枕头藏住四分之三的脸,只半眯着一只眼睛看手机:“骗人,你总是冰到我。”
“小气鬼。”
姬少越心情似乎好了点,在看他很困,一问一答来回了两次,就挂断了电话。
姬南齐说得没错,晚上果真下起了雪,姬少越驱车上路时,两边的树叶上已经接起一层薄薄白雪,车轮碾在地上的痕迹逐渐清晰。
到姬南齐住的小区,雪稍微大了点,雪光映亮了半个房间,姬南齐拥着被子,从额头到鼻尖,有一道明晰的细腻光线,整个人酣睡在梦里。
姬南齐是想看雪,拉开窗帘,人也没有醒,错过了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也不知道姬少越曾来过。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姬南齐四看,他记得姬少越对他说他们初八就回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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