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我说,“但考不上。”
哥成绩好,考得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太差劲了,一只愚蠢的笨鸟,飞不到大洋彼岸。
“也不一定,”小北安慰我,“一年呢,什么都有可能改变。”
什么都有可能改变吗?
但是爱应该不会吧。
我总是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下坠,可是偶尔半夜醒来,看到对面那张空荡荡的床,会觉得我已经在深渊了,还能往哪儿坠呢?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哥听的时候,哥说:“首先,你并没有在深渊之下,我知道你被什么困扰着,但这不重要。”
不重要吗?
我在跟自己的哥哥相爱。
“其次,”他又接着说,“无论你站在哪儿,你要是下坠,我就在下面接着你,你要是想往上爬,我就推你上去。”
哥对我说:“你的性格让你没办法藐视家庭和伦常,但是我可以,只要你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所有的坏事都由我来做。”
其实我很讨厌自己这种瞻前顾后的性格,像是雨天里黏在鞋子上的泥,让人厌烦。
我也想活得恣意一点,不顾别人,只追求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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