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一家纹身店,我说要把他的名字纹在我的身上。
这是很冲动的行为,但是我很清楚,无论未来我们的关系会走向哪里,他都是我这辈子解不开的情结,理应被我郑重其事地留在生命中。
我对纹身师说我想纹一个“南”字在后肩,南南问我为什么要纹在哪里,我偷偷告诉他,因为他每次都喜欢咬我的肩膀,那个地方是他的专属。
他红了脸,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在那种时候的可爱模样。
不过,对于那个画面他一定没有我清楚,因为他最可爱的样子,我比他更了解。
后来他也要陪我一起纹,我舍不得让他受疼,没许。
其实纹一个字还好,南南坐在一边皱着眉陪我聊天,我倒没觉得那么疼。
那对我来说,与其说是纹身,不如说是一场仪式,年少轻狂的时候把最爱的人的名字用这种方式刺进皮肤的纹理,有些幼稚但也真诚。
那天晚上,我又偷偷跑到了他的床上,吻他的脚踝,吻他的膝盖,吻他的肚脐和喉结,最后吻上了他的嘴。
在我们抬头可见的床板之上,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正在熟睡,而他正在跟他的哥哥接吻。
我们之间的爱就是最不可饶恕的恶之花,在每一个没有阳光的角落疯长。
我贴着他的耳朵问:“你怎么这么烫?”
他说:“因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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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度过了新年,收获是一个温柔的、性感的、让我无法想象没他该怎么办的我爱的人。
有时候我会趁着夜深偷偷看他,窗帘边缘的缝隙总是会有一缕清清淡淡的月光挤进来,我就着那缕月光能把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还送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新年礼物不仅仅是他自己。
还有他身体的一块领域。
他的后肩纹了我的名字,他说:“盖章了,我归你了。”
哥说什么都让我觉得特别幸福,不说话的时候也是,只要他看我一眼,只要他在我周围,好像连空气都变得有了清清甜甜的味道。
春节后没多久,哥开学了,他们高三要比其他年级开学早一些。
我跟小北的转学手续也已经办好,就是哥读的那所学校。
哥开学后,我在家无聊,还经常走神儿。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这么粘人。
有时候我很希望自己是一颗不起眼的饭粒,每天早上偷偷地黏在哥的嘴角,跟着他出门,招摇过市,被所有路过的人注意,一旦有人提醒,他会温柔地将我从嘴角摘下来,然后攥在手心,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