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如何?”
言宁泽端着茶杯,细细地说起自己这两年在国外的所见所闻。柴禾云认真听着,不时还会冒出点惊叹。
“那你原谅他了吗?”柴禾云觉得言宁泽的情况很特别——他不是那种爱上施暴者的斯德哥尔摩,却又最终回到了言宁佑身边。
“我如果说没有,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我不会啊。”柴禾云瞠着眼笑道。
“也许以后会原谅吧。”手指抚着杯沿,言宁泽声音轻浅地回道,就像一声细弱游丝的叹息。
“不觉得难受吗?明明没有爱意。”
言宁泽摇了摇头:“比起逃离的自由,我可能更怕他会因为我而死掉。”
言宁佑把刀推向自己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仿佛捅开的只是一块腐肉。
直到那一刻,言宁泽才真的相信对方说的——没有自己,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