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去,他偏要去。
“滚过来。”洛知予坐在酒店楼下的喷泉边,给肖彦打了电话,“给你三分钟,滚下来。”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钟才说话,肖彦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些:“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骂谁呢?”洛知予不高兴了,“两分钟,下来让我看看怎么今天就矫情了……哎哟。”
无规律喷色的喷泉洒了洛知予一身水珠,肖彦见到洛知予的时候,洛知予正在用向酒店借来的毛巾擦头发,半边衣服都是湿的。
“怎么搞的?”肖彦快步走了过去。
酒店的工作人员连忙道歉。
“你不用道歉啊,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洛知予低头擦头发时,露出了颈间白皙的皮肤,“是我自己要坐在那里的。”
之前的临时标记没在他的颈间留下任何的痕迹,刚刚注射完易感期A用抑制剂的肖彦,有点移不开目光。他接过毛巾,替洛知予擦头发,毛巾有意无意地偶尔擦过洛知予的颈后。
“你怎么了?”洛知予能感觉到,今天的肖彦和平时不太一样,“说出来我高兴一下。”
“易感期,你一直想看热闹的阶段。”肖彦放下毛巾,他也觉得奇怪,按说alpha的易感期用抑制剂压制就好,怎么烦躁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打针了,只是有点难受。”
难道说alpha的天性太恶劣,即便是接近于零匹配度的临时标记,也能让人食髓知味?
“唔……”洛知予盯着他沉思,“但我感觉你的信息素没收住,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害怕你,他可能觉得自己正在被橘子暴打。”
肖彦的alpha信息素明显比别的alpha要凶,洛知予觉得他们周围已经没人了,只有他一个人,现在身处在橘子风暴的中心地带。
“然后,你看我现在一本正经地跟你说话。”洛知予指尖在肖彦心口一戳,“但其实我现在有点怕你,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凶,我现在好像打不过你。”
从来没谁能这么凶过他,就凭他那娇生惯养的破脾气,他以为自己要生气的,可他偏偏抱怨不起来。
肖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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