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也没什么内容,导演介绍了一下会在哪些地方取景,然后又跟我和其他的模特说了一下他们需要哪些镜头。伯格老师坐在一边,一直没有抬头,只看着一本杂志。
导演跟我说,这次需要我在镜头里表现出一种复杂又天真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少年,他面孔和身体都很年轻,眼神却要苍老,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我正在想,复杂和天真,是怎么个复杂法,又是怎么个天真法,柏格老师就说:“这个不用他刻意表演,他本身就是这样。他的眼神里没有对任何事物的热爱。”
导演仔细看了我几眼,表示赞同。
我有些疑惑,我又懒又馋又花痴,分明集世间所有欲望于一身,他们却说我没有什么热爱的东西。那挽挽呢?我难道不热爱他吗?
正在走神,嘉兰拍了拍我的肩膀:“发什么呆?我们正说要去吃饭呢,今天我请客吃大餐,吃完大餐就去坐船看夜景,你去不去?”
“当然去。”
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可始终没想起来。就这样心里一直装着事,连在外面吃饭都心不在焉,直到嘉兰随口问了我一句:“褚泽呢?你没叫他出来一起吃饭吗?”
我这才想起来,褚泽还鸡儿梆硬地躺在酒店里,眼巴巴地等着我回去。
我胆战心惊地撬开了褚泽房间的门,他刚洗完澡,裸着上身在和谁打电话,见到我也只瞥了一眼,然后转身去露台上了。
我在桌子上拿了瓶酸奶喝,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量那些精致的家具和摆件,忽然看见垃圾桶里凌乱地扔着些卫生纸,上面有些不明液体,大概是褚泽的后代。
嘴里的酸奶顿时就不香了。
我把没咽下的酸奶吐了出来,褚泽打完电话,正从露台出来,看见我就紧紧皱起眉:“喝酸奶就喝酸奶,还吐出来,你恶不恶心?”
我刚想反驳,褚泽就开始换衣服,似乎是打算出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
“你想查岗?”褚泽对着镜子打领带,从镜子里映出他颀长的身体、还有俊美的脸。
“我就问问,不说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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