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和我有什么关系。”闻如许目光警惕,“你具体说了什么?”
“你不是……算了,懒得管你,睡你的吧。”贺川转身走出去,拉上门。
碰巧了,刚拉上门,就看到闻如许惦记了一晚上的人。
不知道什么进来,站在墙边,深邃又阴沉,线条硬朗的下颌有一圈青色胡茬。
出了病房,贺川低声说:“你别告诉他,以前的事是我说的。”
韩在野看看右手微微透血的手帕,点头。
送走贺川,韩在野解开手帕,找值班的护士要了酒精和纱布,在公共卫生间,一圈一圈缠绕在受伤的指节上。
在微微的刺痛里,他想起不是几分钟前的施暴,而是一个小时前听到的那些以前。
“约他的人多,上了大学就更多,他喜欢虚张声势,人很怂,一个也没有答应过。你是第一个。”
韩在野倒是意外,缓缓抽口烟。
“他以前挺讨厌我。”
没要他送的花,问他一个月工资多少,还问职位编号,凶也不凶,韩在野当时觉得挺可爱。
而他身边的朋友知道他被拒了,还被一个小男生嫌弃没钱,就差叫直通车全城宣传。
但是他在贺川口中听到了和当年完全不同的版本。
闻如许长了那样一张脸,家里又有米缸,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惦记他的人很多。
闻如许那时候很庸俗,谁顺着他,他就和谁当朋友,恋爱除外。
他那张嘴很可恶,感觉谁都不配上他这个病秧子一样,得罪了不少人。
只有昙花一现的韩在野不一样。
但韩在野这个“大叔”只是新鲜了两天,就突然没信儿了。
为此闻如许还去他们单位写过意见箱。
贺川说,以闻如许的性格也不会写什么,估计就是去看了人不在,就不声不响回家了。
再后来,闻如许遇到人生的转折,开启了人生的第二面,没有了骄傲,只有受苦的皮囊。
然后,他出狱,回到举目无亲的世界,身边只剩影子。
那时候,他和经历上学、毕业、上班的普通人就差了寻常的许多许多,而韩在野也不曾对他很好,却要他留下,要他依赖,要他毫无保留。
可是在无数次的曾经,那样捉襟见肘,满目苦涩的闻如许看着韩在野带着预选的结婚对象出现,不会再有开口的勇气和想要的以后。
在面对四年后失望胆怯的闻如许,韩在野还心有不甘,好似被谁亏欠。
韩在野没有受伤,走回病房的路上又好像每一步都在痛。
韩在野回到病房关门时,闻如许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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