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缺钱,裴胜就替闻如许引荐了贺家,还带他去贺定平的酒宴。是好心还是圈套,你心里明白。”
变故伊始,他吃的苦就不是没来由,从犯错、出事、入狱每一步都是要要他死要他疯的陷阱。
贺川不忍心告诉闻如许这些细节,也觉得闻如许没有那么笨。
就算让他来说,也像是在告诉对吃尽了苦头的闻如许,谁叫你那么没用,你活该。
谁又不明白,如果那晚他没有冲动伤人,经历的事不会比坐牢那几年好。
当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窃窃私语,知道他的捉襟见肘,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笑他,戏他,把他当个白痴一样推推搡搡。
闻如许不怕吗?不痛吗?
那时十九岁的闻如许只是一个毫无准备的小兵,跌跌撞撞站出来,手里连把小刀都没有,只有一腔血泪化作薄薄的勇气。
在裴赢州顾影自怜的几年中,何曾想过闻如许一个人走在多大的苦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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