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走出电梯,开门前,在门口站了数十秒。
屋里一片漆黑,夜风从开了窗的窗户吹进来,屋里有又冷又苦的酒味。
韩在野在沙发上,闻如许攥攥手心。
韩在野黑色的目光看过来,他心中顿生预感。
“韩在野……”
“嚓”的一声,红光在韩在野脸上一晃。
闻如许站着不动。
韩在野含着烟,抽一口,问他解释清楚了吗。
闻如许口舌僵硬,韩在野不带情绪地继续问:“什么表情,没解释清楚?要不要我帮你解释?”
闻如许竭力控制,然而还是往前走了半步。
韩在野抽完烟,拿上自己的东西要走,路过闻如许时,看他无动于衷的脸,忽而冷笑。
闻如许下颌一痛,被掐着脸逼近,“到底多喜欢?”
闻如许目光茫茫,“喜不喜欢也不重要。在一起也不是要喜欢,你不是很清楚吗?”
颓然在一瞬间拢了眼睛,转瞬即逝地,韩在野推开他,转身走到卧室,整个抽屉都被拖到地上,东西摔一地。
“你干什么!”
闻如许拉住他,被一手推开撞到床尾,再抬头,韩在野特别薄的嘴唇有抹不当回事的笑,晃着手里手里两页纸,“我嫌恶心。”
闻如许脸色惨白站起来。
韩在野四下撕烂了手里的薄纸,扔在闻如许脸上。闻如许眼睛一眨,心中似空,碎片雪花一样在他眼前落下。
“不作数,闻如许。闻如许你最好能和裴赢州天长地久,不死在一起,都配不上你。”
闻如许张着嘴,几近失声。
韩在野离开时,摔上的门震得玻璃也似在晃,跟着彻底安静了。
这时闻如许毫无意义地笑了,强忍闪动的泪光蹲下捡地上的废纸,忍不住了才用颤抖的手从脸上抹去。
24
那晚坐在桌前,闻如许头一次犯心绞痛,他按住突突乱跳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瞪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窗外看了很久。
过了好久,闻如许双手放在胸前,闭眼睡了。
第二天他的病假结束。
刚回公司就接到出差的安排。
去各地的仓库做排检,不是轻松的活,也没有闻如许。但他休息了这么久,觉得不好意思,便主动申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