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野目光寡淡,仍旧控制着他,但注意力在外面的对话上,“别动。”
闻如许摇头,短促呼吸的热气弄湿了韩在野的手掌。
韩在野两颌骤然一紧,松开了钳制的姿势,半抱着闻如许,从他口袋里摸出气雾剂,掐起他的下巴。
闻如许胸口急促起伏,终于喘过气。
他进来就看到了门口和墙壁花瓶里那些饱满的鲜花,本想快点出去,但身体敏感地做出了不适的反应。
而此时外面关于他的奚落戛然而止,闻如许没顾上仔细听到底还有几个人,按住发紧的胸口想要赶紧出去,却被韩在野抬起下巴,吻住了张合着摄氧的嘴唇。
瞳孔睁大,闻如许耳中灌满了潮水,彻底听不到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卫生间门口。
几个颜面无存的表哥堂兄们被贺川不客气送了一个“滚”字,门口只剩他和裴赢州两人。
贺川靠着墙,冷笑着看向脸色难看的裴赢州。
“听不得?”
随即夸张地啧啧两声,感叹道:“当初闻如许要傲气,卖屁股就能换钱,他不愿意,当了shā • rén犯。可是捅了贺定平一刀有什么用?贺家打声招呼,就能让人在里面玩死他。”
他观察着裴赢州的表情,猝然后仰着大笑,“他长得可不比水嫩的女人差,在牢里被人当炮架子,有什么稀奇。可是最让恶心的人是你。”
“当初,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裴赢州脸上不见波澜,等贺川说完,用毛巾从容擦手,淡声道:“shā • rén偿命,那是他自己应该还的。”
贺川忽然没了笑,上下看他:“裴赢州你的良心呢?”
“今晚不是为了你,他会来这里吗?那个shǎ • bī还一心想着你,我他妈就觉得恶心透了。”
闻如许嘴唇被碾磨吮吸,想到那颗落下的樱桃,果肉被捏烂的样子。耳际都是口水潮湿的交换声,他觉得太响了,而世界里安静得只有这种sè • qíng的声音。
或许外面都有人听到了。
闻如许从脖子到脸颊爬着如云霞的红,发软的手指轻攥住质感冰凉的西装。
突然,韩在野推开他,蔑他一眼,手背轻抹掉唇上的水渍,推门走出去。
落空的手指在半空中蜷缩,闻如许尴尬地揉了揉喉咙,深呼吸两下。闻
好似他就是这么倒霉,摇尾乞怜后再回宴会,裴赢州身边已经站着自己听到风声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