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延道:“怎么说?”
“自以为是,”陈韵城缓缓说道,“我想要帮周彦,但是其实我做不了什么,没有钱、没有能力、没有人脉;”他说话的时候,靠着椅背看向车窗外面,神情有些落寞,“就像当年的关安霖,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宁君延没有说话。
陈韵城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离开学校出来工作之后,遇到了很多人,有些人懒懒散散混日子,每天就上网打游戏,对未来没有规划也没有想法,还有些人喜欢在酒桌子吹牛,吹得自己无所不能,现在一时落魄,将来总是能飞黄腾达的,可是我没有见到他们真正飞起来过。”
宁君延只是看了他一眼。
陈韵城说:“我最开始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后来才发现自己只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并不是你清醒地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你就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你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朋友或者堕落下去,或者为了钱走上邪路。”
说到这里,他安静了片刻,“我们这种人,可能从离开学校的那天开始,一辈子都已经注定了。”
“你们是哪种人?”宁君延总算是开了口,语气冷静地问道。
陈韵城朝他看去。
宁君延说:“你和谁也不是一种人。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在十岁那年就被老头子活埋了,周彦的儿子也做不了手术,只能在病床上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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