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歪歪头，“唉？是那个男人吗？那个叫简念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偷走了你的过去，当然会知道。”钱敏睁着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从你们那里偷走的东西都会属于我，不管是视力也好还是你的过去也好，现在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了。”
沈司叹了口气，他朝着钱敏的方向走，“还给我。”
“不要，偷到了就是我的。”
钱敏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些都是我的东西。”
听到他们的声音，成向文咳嗽着从地上坐起来，他在地上摸索着，攥到一块石头就扔出去，试图引起沈司的注意，他现在喉咙很疼，每咽一口口水都能尝到血液的腥味，声音也完全没办法放大。
但是，不能让沈司杀了钱敏。
“沈司！”成向文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不断的喊着，“不能杀了她，如果在找到自己被偷走的东西之后杀掉小偷，会永远不能找回自己的东西。”
“不管是我的视力还是你的过去都会真的消失！所以，不要！”
“先找到我们被偷走的东西最重要！”
沈司顿住脚步，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试着起身却不断失败的成向文，漆黑的眸子里带上了一点烦躁。
是这样。
如果杀死了小偷，找不到自己被偷走的东西，按照成向文现在的身体，他就算是离开了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疾病死亡，他的身体早就没有了健康，一个感冒就能要他的命。
“不来了吗？”钱敏笑着迈前两步，她的脚步虚浮，像是马上就要倒下去。
“是为了这个男人？不，实际上你停下来是对的，不只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自己。”
沈司摇摇头，“我并不怎么在意过去，即使你偷走了我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没错，你确实是个冷漠的男人。”钱敏大笑着，像是在听着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但是，我不只是偷走了你的过去，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吧，在游戏开启的时候我到底偷走了你的什么东西。”
成向文不再挣扎，他侧着头听着对面的声音，沈司也没有继续开口，而是有些狐疑的看着钱敏。
这个动作，这个笑声，钱敏无疑是在得意，她在得意自己偷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这种沾沾自喜和嘲讽感充斥在整个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