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则制止赛场设想拍正在哭的黄予洋,拿衣服把黄予洋遮住,保护起来,买同班机票,陪他坐飞机再转车回到老家的时候,黄予洋觉得荣则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自己想永远与他作伴的朋友。
和莫瑞、WBG的兄弟、FA的兄弟都不一样的朋友。
最终,黄予洋还是连碰都没有碰鱼缸,他趴在鱼缸边休息,突然收到了来自荣则的消息。
荣则说“我忘了”。
黄予洋给荣则打了电话。
响了几声,荣则才接起来,那头声音很嘈杂。
“予洋?怎么了?”荣则低声地问他。
黄予洋觉得眼睛很酸,他脑袋里只闪过一秒钟“成年人不能哭”的戒律,就哽咽着问荣则:“你不回来了吗?”
“为什么啊。”他哭着问荣则。
黄予洋从未消散的丧亲之痛与听闻荣则退役消息的错愕、迷惘如大厦倾倒,他好像再也控制不好情绪了,持续地、执拗地、暴躁地质问荣则“为什么”。
荣则一言不发沉默着,听黄予洋发泄,听他没出息地哭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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