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予洋听得有些难受,忍不住说:“哥,你下午打得挺好的。”
“好么?”庞治笑了,“白给好几次,跟你比差远了。”
黄予洋很少有的没因为这种说法高兴。
“别这么说,哥,”他的烟烧出了一条长灰,他看着烟灰,伸手弹了弹,“我边哨还是看你的视频学的。”
“是吗,”庞治看他一眼,笑了笑,脸上的阴霾少了一些,“看不出你还挺会安慰人。”
“没,不是安慰,是真的。”黄予洋说。
“谢了。”
庞治又抽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其实这些年我赚得比以前的朋友同学多得多,房子给家里买了,也存了不少。要不是打游戏,我不知现在在哪打工。
“刚才和经理谈了,没为难我,还问我要不要帮我找找相关的工作……才给FA打了一个赛季,没赢几场比赛,FA对我够好了。我知道人得知足。
“但就是不甘心,想赢。”
庞治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晚风里的露台上,他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春季赛打得不好,我每天拼命练,当时觉得只要把枪练稳,回到上赛季的状态,就能带赢,可是……”庞治把手放在了膝盖上,垂着眼说,“不知道,可能还是我太菜了吧。”
“FA这个队,你觉得怎么样?”他突然换了话题,问黄予洋。
黄予洋愣了愣,说:“挺好的啊。”
“大家都挺好的。”黄予洋补充。
庞治笑了,他嘴下方有个痣,笑起来痣往里卡出一道纹路,看起来人很正直,也很真实:“你说实话,你不觉得这队伍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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