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大贤举着酒瓶在咖啡馆里狂饮,也算不上什么太diǎo的事。最起码狄艳秋看着张大贤的眼神充满了激赏之qíng。
“张先生,这次请您过来是想了解一些许展小时候的事qíng,您不会介意吧?下一刻酒瓶砸在了上了蜡的实木地板上。“啪”的一声,砸得粉碎。
“少跟我提那个小贱种!找了个有钱的男子就tā • mā • de过河拆桥,居然拾掇她妈跟我离婚!也不想想,十多年来是谁出钱养着她们来的?你既然是许展的婆婆,那正好把这些年的花费给我算一算,给老子来个一次xing赔偿。真金白银地亮出来,咱们再谈谈其它的。”
狄艳秋笑了笑,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本,取出笔来,手指轻轻一挥便写上了二十万,然后问道:“张先生,你看这个数字满意吗?”
张大贤的眼睛一亮,又狡黠地眨了眨,撇着嘴说:“怎么才这点?不行!最起码得……得……得三十万!”
狄艳秋微笑着把原来写的支票撕碎,又写了一张。张大贤两眼发亮,举手就要抢支票。可狄艳秋纤细的手指拿着支票,灵巧地一躲,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别急啊。这张会是你的。前提是你的脑子里究竟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哪?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张大贤一扫刚才蛮横的样子,笑逐颜开地说:“毕竟曾经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得!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狄艳秋的身子微微前倾倒,紧紧的盯着张大贤那被酒jīng熏得微微发红的眼:“我想知道,许秋曼与你以前煤矿的老板汪洋是不是旧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招贼了,心qíng不好,希望破财免灾!
☆、四十九
大额支票的醒脑功能很到位。张大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年的老板。其实当年的事qíng,他也是稀里糊涂的,只知道当年许展不知道为什么跟老板的小儿子离家出走了,许秋曼还跟汪洋见了几次面,每次都眼泪汪汪的,看得他直火大,觉得这男女之间有些猫腻,可拿皮带抽了许曼秋几次,也没抽出什么□来。
加上当年汪洋给的补偿款还算客观,他也没细打听俩小孩出走的原因,现在想一股脑儿的往外倒,也实在倒不出什么好泔水。
不过狄艳秋眯起勾着jīng致眼线的眼睛,还是从他凌乱的话语当中捕捉到了什么。
“你是说……许秋曼跟汪洋是老相识?”
临走的时候,狄艳秋拿着自己的手包,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许秋曼是外乡人吧?她的老家在哪里?”
当狄艳秋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出咖啡馆时,她掏出了电话:“喂,替我去通县查一个叫许秋曼的女人,资料越详细越好。”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许展的妊娠反应越来越qiáng烈了,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汪一山这两天一直陪着她。
这几日,许展一直赖在chuáng上,饭菜也懒得下楼去吃。汪一山就把餐盘端到了他的旁边。
“来,尝一尝,这是刘嫂刚做的西红柿鱼丸汤面,酸酸甜甜的很开胃。”他端着汤碗,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许展靠着松软的枕头,慵懒地张开嘴,可惜汤刚滑过喉咙没多久,又原路返回,急得她一推汪一山拿着汤匙的手,准备下地往卫生间跑。
汪一山大手一伸,接在了许展嘴边:“别动了,吐到我手里吧。”
许展是一点也没客气,等吐完了,汪一山去卫生间洗好了了手,接了一杯清水,又坐回到了chuáng边。许展用被角捂着鼻子,伸脚踹了他几下:“你身上还有味儿,闻着想吐。”
汪一山gān脆掀开了被子躺在她旁边,用鼻尖轻轻蹭了她的下巴几下:“明明是你嘴巴里的味道,还要说我臭?乖,起来别赖chuáng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许展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我会不会就这么吐死?”
汪一山皱着眉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瞎说什么呢,我都没被你折腾死呢,你一个人死了能瞑目吗?”
许展觉得此话说得甚有道理,不能光折腾她一个人啊!想了想对汪一山说:“我想吃我们县城高中门口的陕西凉皮。”
凉皮真是个物美价廉的好东西,蒸得透亮的面皮切成条,再抓上一把面筋和huáng瓜丝,浇上入味的调料水和通红的辣椒油,拌上一拌简直是太开胃了。这道小吃是许展高中生涯百吃不厌的主打菜,现在突然想起来,说出名字的时候,口水就忽忽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