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却突然宣布新娶的女人怀孕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肚子里的种儿。
汪洋听了不悦地蹙了下眉头,轻描淡写地说道:“艳秋还年轻,不能下半辈子没有孩子,老早之前,我就跟她去了北京,做了试管婴儿手术。前天得到了结果,两枚受jīng卵着chuáng成功,现在已经3个月了,是一对双胞胎。”
听到这,谁能不佩服狄艳秋的jīng明呢?想要把汪家这么大的资产收入囊中,不生几个还真有些难办啊!
汪一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笑着对狄艳秋说:“狄姨,恭喜你。”
狄艳秋巧笑嫣然地说:“山山到底是有当哥哥的样子,本来我跟你爸爸还担心你会不高兴呢。”
“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担心弟妹会分爸爸的宠爱。”
许展低着头,吃着芒果沙拉,将牙chuáng磨得生疼,这畜生有孩子了?钞票,美娇妻,稚子绕膝,这人生三美可真是一样都不缺啊!
汪洋看到汪一山的反应,一直板着的老脸逐渐解冻,然后说道:“小山,你要是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到底比艳秋年纪大,不得不趁还能张罗些事qíng,打点一下她们母子的将来。”
汪一山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而不语,他倒要看看自己的父亲,准备给那两枚受jīng卵什么样的见面礼。
“如今,我们集团的势头是越来越好,这里面有儿子你的功劳。企业平稳,将来她们母女就算不劳心劳力,也是有口饭吃,所以,我想把集团的股份重新做一下分配。给艳秋的两个孩子各20%的股份,这40%的股份我出20%,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要表示一下,也出20%吧!”
听到这,许展慢慢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餐桌旁的男女,觉得今天晚上总算是有点高兴事了,同室cao戈什么的百看不厌,只是不知道这对夫妻准备如何让自己的大儿子吐出咽到肚子里的肥ròu。
汪一山听了父亲的建议,安静地眨了眨眼,然后平静地说道:“爸爸,我手上只有集团40%的股权。”
汪洋点了点头:“这样你们三个都是20%的股权,我也算做到不偏不倚了。”
汪一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汪父的身旁:“爸爸,您应该还记得咱们这个集团成立之初,是我的外公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出钱入了40%的原始股。不然凭借你的实力,想要张罗起这摊子买卖,还差一点。”
汪洋知道儿子说得没错,集团是以房地产开发起家的,当初自己承包了一项工程,gān了一半,资金大量短缺,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是汪一山找到了外公的家里提出借钱的。虽然自己女儿跟汪洋早已离婚,久居国外,二老对汪一山这个外孙还是蛮心疼的,最后以馈赠的方式给了汪一山2百万,让他拿钱以个人名义入股分红,也算是弥补了女儿不能照料这个外孙的亏欠。
当初2百万的股份如今早已经水涨船高,但追其源头,的确是汪一山外公家的私产。
话点到这,汪董事长当然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拿前妻家的东西贴补后妻生的孩子,似乎不大稳妥吧?
皮还是老的厚,儿子话都点到这份儿上了,汪洋愣是装着没听懂,再接再厉地说:“等我没了后,我手里的剩余股份还不是要全jiāo到你的手上,只是现在你狄姨怀着孩子,qíng绪反应很大,我做好了安排,也叫她宽宽心,有利于胎儿发育。”
许展听得心里这个乐,汪洋畜生的血统一定是纯种的,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典型,结合公司里这几天的人事调动,她敢肯定,汪一山要是不同意,汪洋高高举起的大眼药瓶一定会给儿子好好的上一上,让他知道,这个集团,归根结底还是他这个老子说了算。
可惜她还没有笑够,汪一山突然瞟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怎么琢磨都有点不怀好意。
“爸爸你说的有理,我这个当哥哥的的确不能小气,只是……”看着汪洋与狄艳秋都虎视眈眈地等着自己的下文,汪一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微笑着说,“我的40%的股份,早在结婚的时候,就全部转到了我妻子许展的名下。”
所有的目光刷得一下投下了许展,害得她差点被嘴里的芒果给噎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qíng?姓汪的真是撒谎也不打糙稿。
这下不光是汪洋脸色奇差,就连抹着粉底的狄艳秋,那脸色也跟燎了一年的铁锅底有得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