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姑娘躲在隔壁房间抱成团,要不是工资太高了,违约金更高,她们当时就想撂挑子走人了。
幸好那个叫“李峰”的帅警官来劝阻了老板几次。
后来好不容易,许小姐出院住了进来。汪大老板终于不喝酒了,可几天来一直徘徊在病房门前,用一直yīn测测地眼神直瞪着门板,就是不进去。
等今天老板拿着一份文件终于进了病房后,却改拿大锤吓唬人了。那个许小姐也不知是他的心头ròu,还是眼中钉,吃穿用度一律上乘,可汪老板对待她的那架势……方才替许小姐擦拭身子时,那白皙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要是告家bào,真是一告一个准!
有钱人都变态!这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理!
汪一山不知道自己戳破了少女之梦,他砸完了表白的竹盘,又闭上眼,稳了稳心神,就拨打了手机,一个电话叫来了住在附近酒店里的助理,吩咐他把方才许展签了字的文件带走。
方才,他还真没骗刘东凯,因为最多到明天,他和许展的结婚证书就送到自己的手上。
经过了她这次的出逃,汪一山终于意识到了在法律上拴住她的必要xing。
也许是方才被许展咬了一口的缘故,肩膀上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这种心理上的隐痛恐怕再也没有消散的一天。
阻止他将这个女孩据为己有的障碍,已经被他一个又一个地清除gān净。
至于婚礼,等她伤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广邀亲友,隆重地举办,他就是要让世人皆知,许展是他汪一山的老婆,她再好,任何人也休想觊觎分毫!
而她,最好也清楚地明白这一点,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对她放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敲字敲得睡过去了,日更六千的后遗症好大啊%>_<%
☆、三十七
又过了半个月,许展的骨fèng愈合得不错,石膏已经拆卸下来了,手腕处也结痂长出了粉红色的嫩ròu。
医生说,虽然伤口差不多开始愈合了,但是坐飞机对骨头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尤其是飞机起落下降的时候,难免会压迫血管,怕伤口会发炎,所以建议他们坐火车回去。
可汪一山倒不是没有着急回去,趁着这个机会,隔三差五地带着许展去四周游历了一圈。
只是落跑的后遗症明显,现在,就算是汪一山陪在她的身边,也必定有两个保镖跟随着。
算起来,与他重逢已经一年有余了,可许展所有的心思都是用来怎么摆脱他,对于汪一山这个人,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他的公司在哪,他的兴趣爱好全都是一片空白。
也许是江南的温润的气候,平复了心里的狂躁;也许是这次出逃的经历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让许展有些后怕,倒是暂时收起了满身的尖刺,平和地与他相处了这段时日。
时间不长,许展对汪一山的了解却加深了不少。
她发现,他是个很挑剔的公子哥,吃穿住行样样讲究。以前别墅的饮食有深知他口味的刘阿姨亲自料理,并没有体现出来。
可现在雇来的厨师,虽然也是当地的名厨,但是咸淡口感未必能百分百称他之心。
汪老板吃得不顺心时,就把筷子一放,瞪着眼儿,苦大仇深地盯着盘子,一口也不肯再吃,脸臭得像大便一样,这副挑食的德行真是连三岁的小孩也不如。
许展可没那么多欠抽的毛病,于是在大便脸的照拂下,顿顿吃得异常香甜,汪一山也不好在饭桌上发作,私底下应该是给厨师不少的排头。
厨师做得战战兢兢,最后gān脆告病回家了。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厨子,叫来的外卖又是味jīng味极重,连砸水乡吃得清谈惯了的许展也受不了了。
一天下午,许展闲得无聊,便来到厨房,利用冰箱里现成的食材给自己做了一道鱼头炖汤。许展从小就喜欢跟妈妈在厨房里钻来钻去,可惜做的菜式都难登大雅之堂,后来在别墅里,有时看着刘阿姨做菜,耳濡目染,倒是无师自通地学会几道花俏的菜式。不然的话,当初去客栈应聘时,她也不会底气那么足了。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锤炼,小厨娘的架势十足!
小小的砂锅将鱼汤熬煮成了奶白色,鱼头里的鱼胶也熬了出来,粘稠一片,切成小块的豆腐与红椒蒜头上下翻滚,快出锅时,再撒上细碎盈翠的葱花。
燥热的天气里,人的元气流失,在清凉的夜晚,喝一口鲜浓的鱼汤是很滋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