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出了教室,林晚就拎着书包,走到座位上坐好。
这个座位上以前坐的那位,将来一准儿是国家的未来栋梁,刀功了得。整个桌面雕梁画栋,既有书法真迹——比如“XXX是大傻bī”,又有建筑设计——放着大pào的小岗楼。
伸手一摸,嗬!桌子上跟铺了煤灰似的,指尖都是黑的。
林晚小心翼翼地chuī了chuī,又从书包里取出桌布,铺在桌子上。然后拿出书本,很快就进入了学习状态。
虽然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自己也跟着漂泊不定,但是不管在哪,林晚的学习总是名列前茅。这一点也让身为省厅领导的爷爷甚感安慰。
这次父亲终于调动到了省城,他昨天拍着儿子的头说:“小晚啊,爸爸的工作几年之内不会再调动了,你也可以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多jiāo些朋友了!”
想到这点,林晚的小脸上总算露出点笑容。
“咔嚓”、“扑通”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人已经天旋地转,趴到了地上。
“你他妈谁啊?居然敢坐到老子的椅子上!皮痒了是吧!”
林晚趴在地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开胶张嘴的灰球鞋,耀武扬威地踩在踢翻了的椅子上。再抬头一看,一个脏了吧唧的小子正斜着眉毛瞪着自己呢!
“嗨,王贺鹏,这面瓜是谁啊!
被点名的班长不qíng愿地把头抬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他是我们班新转来的,老师让他在你座位上先坐一会……”
没等班长解释完,林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因为气愤脸涨得通红。指着那个煤球孩子大声地指责:“你……凭混么踢我凳季!”
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刻哄堂大笑。以那个脏孩子笑声最大:“哈哈……诶我妈呀,外形人啊!说话怎么伸不直舌头!”
林晚哭了,从小到大,他就这么一个毛病——大舌头。可被人在大庭广众下集体嘲笑,却是头一遭。
擦了擦眼泪,小晚同学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推了脏煤球一下。
脏煤球被推个趔趄,然后一立眉毛,gān净利落地教育了新同学——男人打架,是要用拳头的!
等班主任搬完桌椅回来的时候,离老远就听见了教室里一阵惨叫。吓得老师赶紧往教室门里跑,进了教室一看:只见新转来的同学已经被人骑在了地上,粉嫩嫩的小脸蹭得全是黑灰。浓密柔顺的头发也被人狠狠地握在了手里。
可叫得个láng嚎似的却不是他!而是班里最让人头痛的问题生——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