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一怔,顿时挺直了身体。
“是……”
他听到声音从自己的口中传出来,却完全没有自己在说话的意识。
鹤屋雪江站起身,走到桌边,她的书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纸张重叠形成的厚度几乎遮蔽视线。
她弯下腰,用钥匙打开了一个暗柜,从中取出厚厚的一大摞纸。
“这是……”
空气翻腾着尘封的灰尘,鹤屋雪江被呛的咳了几声。
中岛敦站在她身后,落在手中的重量出乎意料的沉。
这叠纸有大有小,并没有装订成册,最上方的是一张纯黑的图画,虽然没有看到下面是什么样,他心中却已经有了微妙的预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你可以看,没关系的。”几乎是在鹤屋雪江说出这句话时,中岛敦就控制不住颤抖的去翻这叠纸。
“我想,中岛你也能算是他的弟子。”鹤屋雪江半背过身去咳嗽,又回过头,和煦的说,“或许你愿意把这些画带回去?”
“我愿意!”中岛敦提高了声音。
“很意外吗?我会把这些画给你?”鹤屋雪江笑的很和煦,看着中岛敦激动又小心翼翼的把成叠的纸抱在胸口,“你真的很崇拜他啊。”
“是的,我一直很崇拜……太宰先生。”他半晌才说出这个名字。
“那你带回去吧。”鹤屋雪江转过身,坐回椅子上,撑住下巴,“很意外吗,我会把这些画交给你?”
不……
他意外的是,鹤屋雪江居然会把这些画保留到现在。
当然,他明智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把画抱在胸|前。
“你走吧,我想你现在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吧。“鹤屋雪江的视线转向窗外,漂浮在半空中,出神的盯着飘落的雪花。
中岛敦鞠了一躬,逃也似的离开了。
“真是的,跑这么快,我很吓人吗?”鹤屋雪江瞥了一眼,看着中岛敦像是安了弹簧的大猫般,一下子没了影,又转回眼神。
她盯着雪花,有些提不起干劲。
不知出神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
禅院甚尔走了进来。
他的碎发遮蔽住眼睛,手插在口袋里,脚步十分缓慢,鹤屋雪江一看到他的脸,又露出笑脸,朝他招了招手。
他没什么干劲的提起眼皮,冰凉凉的黑眼珠扫了鹤屋雪江一眼,径直朝她走来。
这一套动作都是做熟了的。
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按照肌肉记忆,双手握住鹤屋雪江的腰,轻轻一抬,坐在她的椅子上,再放松的往后一靠。
鹤屋雪江熟稔的缩在他的胸口,禅院甚尔觉得她像是一条冰凉的蛇,被蛇缠绕的无法呼吸。
“怎么过来了,已经结束了吗?”鹤屋雪江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手,禅院甚尔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样,你赢了吗?”鹤屋雪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他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没有,输光了。”
“是吗……”鹤屋雪江盯着他。
怪不得比她预想的来得要早,一之濑都子的零花钱可以适当扣一扣了。
下一秒,没头没尾的对话结束了,鹤屋雪江凑了上去。
她坐在禅院甚尔的腿上,支起身子,就这这个姿势攀住他的肩膀,轻轻的覆盖上他的嘴唇。
禅院甚尔微微仰起头,被迫以这个姿势接受她的吻。
接吻也是熟稔了的。
他的唇|瓣干燥冰凉,口腔内的温度却很高,鹤屋雪江的亲吻和她这个人一样,轻柔又体贴,亲密的缠|绵悱恻。像是快要融化的雪花落在嘴上。
禅院甚尔被动的被她亲了一会,垂下长睫毛,他直起身子,凶狠的亲了回去。
直起腰的大猫伸展开来,顿时形成极具有压迫力的姿势,像是要把她吞食入腹般的用力。
偏偏鹤屋雪江还是这么游刃有余。
一想到这一点,禅院甚尔的心情就无限的下降,脸色一片阴霾。
他在鹤屋雪江的下唇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从他的吻中,就能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分开后,鹤屋雪江撑着他的肩膀,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禅院甚尔一点也不退让,闷声喘息,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凶横。
鹤屋雪江的手抚摸过他暴起青筋的手背,轻点他抿紧往下弯的嘴角,亲了亲他嘴角的疤痕。
禅院甚尔被这一下亲的呼吸凝滞。
良久,他才烦乱的转动视线,沉闷的凝视着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甚尔好像主人在猫咖野了一圈,生气到挠人的大猫猫啊(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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