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女人只是短暂的惊愕了一阵,很快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就睡在这里吧。”
禅院甚尔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也不是很在意,但刚刚在这么高档又柔软的床上睡了一觉,谁会想去公园睡长椅啊。
“等了很久了吗?”鹤屋雪江眼角微弯,显现出几分笑意,她伸手压下禅院甚尔翘起的发梢,禅院甚尔身体一僵,顿时像一块石头样顿住,垂下眼睛。
鹤屋雪江的视线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她感受到手掌下的肌肉全都紧绷了,便不不留痕迹的收回手。
禅院甚尔抬起眼看她,透过发丝的视线黑的像两块石头。
“衣服是管家先生给你的吗?”她将手放在膝盖上,半转身子和他说话。
“嗯……”
禅院甚尔盯着她看,她还穿着白天的那套黑礼服,除去了黑大衣,黑色礼服的吊带细细的挂在肩上,她的肩膀瘦削,没有血色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加的白。
他发觉她连对着是佣人的管家,都操着一口敬语,态度温和有礼的就像是没有丝毫脾气。
闲聊的气氛太过舒缓,即使都是些无聊的话题,从她温和的语调中说出,却都让人下意识的放松,加上黑沉沉的夜晚,滴滴答答行走的时钟,气氛温和的简直就像是在冬季的火炉边,令人昏昏欲睡。
这可不行。
禅院甚尔往她的身边贴了贴,鹤屋雪江侧过脸来,在灰色的眼睛落在他脸上之前,他就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果然好冰。
“我说啊……”他凑了过去,一边在她的耳边叽叽咕咕的把管家给拿衣服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边用眼觑着她脸上的神色,她认真的听着,嘴角时不时上扬。
最后,在他说完,她终于忍不住笑的弯起眼睛。
“对不起喔,我不知道他会做这种事情,明明都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她双手合十,眼里是满溢而出的笑意。
禅院甚尔摩挲着她的肩膀,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刚才在他提起浴袍的话题时,鹤屋雪江就开始笑。
那是夹杂着一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想听下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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