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门外的仁和店、姜店。城西厢的宜城楼、药张四店、班楼。内城右二厢金梁桥旁的刘楼。”
岑猛开始说了起来,果真是开封城里从小长大的。
“郑门附近的王家、李七家正店。曹门附近的蛮王家、ru酪张家。城北厢八仙楼。城南厢戴楼门的张八家园宅正店。”
“景灵东宫东墙边上的长庆楼。马行街和任店街交汇处,也就是简王府附近的白矾楼。潘楼街尽头的潘楼。这就是东京七十二楼的前十五位。”
“十三郎刚才说的没错,他们相互之间斗得很厉害,小的有些朋友接过不少活,都是跟这有关。太过腌臜,不敢污了十三郎的耳朵。”
“潘楼、白矾楼和长庆楼这三家,为了争东京酒楼魁首,斗得互相之间都见了真火。”
赵似缓缓地说道,“目前潘楼声势最盛。因为它的位置极佳,就在皇城左掖门旁的东角楼对面。俺有时坐在潘楼三楼雅间,推开窗户,还可以和皇城城墙上入值的潘七郎、高二郎大眼瞪小眼。”
“潘楼做的饭菜,难吃,没有白矾楼和长庆楼好吃。”明朝霞突然开口评价。
“朝霞说的没错。”赵似点了点头。
“潘楼的厨子们,在皇城东角楼对面做菜,就自以为是御厨了。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天天嘴里念道,俺师傅传下的菜,那是太祖太宗皇帝吃过都说好的。俺做的饭菜,神庙先帝都赞不绝口。”
“再看看白矾楼和长庆楼的大厨们,时常去全国各处品尝当地名酒楼的佳肴,还会花重金向有绝技的厨子请教。”
说到这里,赵似有所感触,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不思进取,就跟俺泱泱大宋朝一样,在繁华如锦中洋洋自得。从上到下好逸恶劳,喜奢厌俭,却不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千古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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