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瞧乔文柄在府里的时候是个话多的,此刻在夫子跟前低着头也不敢吱声。
因着那边还没到,夫子让他们先等着便是。
太学的后头有专门给家眷准备的住的地方,乔文柄便跟着过来了。
进了屋子,乔文清很自然的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乔文柄,“怎么回事?”
乔文清在太学这么长时间,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乔文柄抿着嘴,“他笑话我。”
这两日才做了入学后的第一次评论,乔文柄写的到底差那么点得了最次等丙。
结果被对方偷拿出来,让同窗们都传阅,笑话乔文柄。
原本这人平日里总是跟乔文柄就不对付,这下两个人就更闹开了。
因着乔文柄是状元的弟弟,下头的人也不敢拉偏架,乔文柄一个狠扑,就把人压在身下打了。
听乔文柄这么说,乔故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男子们在一起互相攀比,也是常有的事,多是夫子训斥便是,何至于请了家里人来?
乔文清也微微的皱起眉头,“那为何闹这么大?”
“因为他耍赖,连大夫都瞧不出他什么毛病,偏生他在那又晕又吐还又抽搐的闹!”乔文柄忍不住抱怨了起来,那么大个人了,打个架就这么要死不活的,丢人!
更重要的是,还在那叫唤着自己要死了,非要家里头来人,说是别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夫子肯定得管了,万一真的死了,那也解释不清楚了。
乔故心听的皱眉,“这是谁家公子,太胡闹了!”
两个孩子打架何至于伤到性命来?再则说了,若真有那么严重,估摸早就晕了,怎么可能还有精神说这么话?
这么远的道,家里头哪里有闲人在这来回的跑?
而且,这事明摆着还是对方的不对。
乔文柄抬头看了一眼乔文清,随即轻声说了句,“是户部侍郎家的解公子。”
这么一说,乔故心都有了印象了,还是上次挑衅乔文清的人,他还在这上学,要么就是榜上无名,要么就是没资格考。
原还想利用他,只能说果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棒槌。
乔文清叹口气,“罢了,我让人进来给你抹点药,你先歇息歇息。”
一听是解公子,乔文清也不再多言,同窗这么些年乔文清对他自然是了解的。才识没多少,嫉妒心还挺重。
之前乔文清得夫子看中,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如今倒是将气撒在了乔文柄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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