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老母的!这些人用的是墩箭,骨头做的还包了棉布!这是哪来的贼奴?是来戏耍耶耶的吗?”
就卷缩在路边的阎队副,很快发生了不对劲,一个飞过来的箭矢砸在了他身边,阎队副对这玩意熟悉的很,一下就认了出来。
冷兵器时代的箭头多种多样,有月牙或者鱼尾形专门用来射旗帜和绳索的,也有昂贵的破甲三棱锥,有叶片宽大的重箭,挨上一下有时可以把手腕都给削断。
墩箭则是一种训练和用来警告的箭头,中原一般用木头制作,吐蕃和塞外用钝型骨头做,这种箭杀伤力不强,但是打到人身上却很疼。
阎队副认出这是墩箭,那些疼的鬼哭狼嚎的寿昌镇军当然也知道了,是以他们并未激烈反抗,也没想着组成阵型死磕,而是惨叫着往矮树丛中钻了过去。
这些家伙既然是精锐,但精锐有时候也代表着油滑。
这些战场老油子感觉到了突袭的一方没什么太大的恶意,至少没想干掉他们。
而且他们这次又是来帮罗遏使办私事的,谁会傻的冒着激怒对方的危险上去死战,都是能跑就跑了。
一通箭雨覆盖完毕,张昭第一个跳下马来,初升的朝阳在他后背露出了半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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